内那厮又岂会善罢甘休?沧州你我人生地不熟,不像在京城,在京城,好歹是天地脚下,又有西门兄在此,高衙内那厮也不敢过份为之。
只是,为夫此去,不知何日能归,你一个妇道人家,如若西门兄总是登门,定然会引来闲言碎语,于娘子你以及西门兄的声誉有影响。
为今之计,只有为夫将娘子你休了,娘子你即刻改嫁于西门兄,才会使得娘子后半生有个着落。这样的话,为夫在沧州也会心安。”
张贞娘似乎悲伤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地抓住林冲,不停地摇头,这时林冲又朝我说道:“希望西门兄成全。”
“这……林兄,所谓朋友妻不可戏,林兄此次蒙难,如若我再与嫂夫人有这种关系,那外面人会怎么看在下?岂不是说在下禽兽不如吗?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虽然我口中摇头拒绝,但是心中早就乐开花了。这可是你自己将老婆改嫁给我的,可不关我的事。
虽然,我知道你会被冤枉,我知道你会被充军,我知道我自己对你老婆有企图,可是,我会装B啊!别人都不知道你充军这事,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如果不是高衙内太想让我帮他搞‘神仙散’的话,林冲就算被冤枉,也要过上一段时间的。不可能那么快。
所以,在外人看来,我只是帮朋友,而不是自己对他老婆有想法。
嘿嘿……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我这种人恐怕一辈子也不能有朋友了。如果有的话,那他的老婆也不能漂亮,一旦漂亮,我就有想法,一有想法,就想将他们拆散,然后霸占他老婆。
呃!妈的,老子真是人渣!如果这世界上有地狱的话,我想,我一定是死后下十九层地狱的人。据说地狱只有十八层,不过,我想十八层的酷刑都不足以清洗我身上的污痕,地狱政府,想来会新建一个十九层,专门处理我这种人渣。
“西门兄,就算兄弟求你了。”林冲见我摇头拒绝,推开张贞娘,卟的一声跪了下来。
“林兄快快请起,你这不是折煞小弟了吗?快快请起。”我连忙要将他拉起来,可是,林冲却执意不起。
“如若西门兄不答应,林某这便长跪不起了,若是朝廷怪罪下来,林某宁可改判斩首!”
我看了看亭内的众人,突然长叹了一口了,一脸的悲伤与无奈(在装B呢)点了点头道:“那小弟便答应了林兄了。”
“林某再次谢过西门兄了。”林冲朝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接过衙役递过来的笔,在一张纸上唰唰写了一封休书,递给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张贞娘,端起石桌上的酒碗,连喝了三碗之后,大踏步离去。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我清楚地看到,林冲虎目中竟然流出了血泪。
也许,这就是一个英雄的无奈之泪吧!
说实话,看到此景,我真的有一种想要给自己几耳光的冲动,可是,长期装B所养成的习惯,让我将给自己几耳光的冲动,化为泪水。
“林兄,一路走好!”我眼流两行,朝那远去的背景用力地挥了挥手。
这个时候,腾蛟轻叹了口气,轻扯了我一下,然后苦笑道:“将军亲送林教头,难道就不怕高太尉有所不满吗?”
听腾蛟这么一说,我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泪水,然后看了腾蛟一眼道:“林兄是在下的朋友,朋友充军,我西门庆又岂能不来送行?想来太尉大人也会明白此乃人之常情的。
再者说了,太尉大人日理万机,又岂会在意此种小事?腾大人多虑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却不由地怀疑腾蛟说这话的原因。
从他进牢房,林冲不说什么就匆匆同意充军沧州,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他又对我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腾蛟听我这么回答,笑了笑,然后朝我一礼道:“那下官便先行一步了,府衙内还有很多事等着下官处理。”说完之后,腾蛟便离开了。
亭内只有满脑子疑问的我,一脸悲伤又夹杂着一种怪笑的龙云儿,不停抽泣又不停劝慰着张贞娘的锦儿,以及茫茫然似乎生无所恋的张贞娘四人。
将脑袋里的疑问扔出脑海,我长出了一口气,打算先回五岳楼再说。就在这时,一个炸雷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林兄,你等等我啊!”
片刻之后,光头和尚鲁智深提着他的禅杖跑了过。看到空空的亭子,鲁智深重重地拍了拍自己那光光的脑袋瓜子,一脸奥悔地道:“林兄,兄弟来晚了!只顾着听武林盟的那几个混蛋说什么前往南方的事,回到菜园子,才听到几个徒弟说起此事……唉!”
“鲁兄,林兄此次被发配沧州,路途遥远,而且,我怀疑高衙内此人不会就此放过林兄,如若鲁兄有暇,兄弟在此请求鲁兄一路陪伴林兄前往沧州,以免路上出什么意外,一切盘资由在下出,不知可行?”听鲁智深说起武林盟与他商议前往南方的事,我不由地着急。
鲁智深此人可是一员猛将,他不像那些江湖高人,他的功夫在战场上非常的有用。如果被武林盟的人给弄走,那我将来可就要面对这样一个力拔千斤的高手了。所以,我不能让武林盟将他给弄走。
刚好,我又不能让林冲死,鲁智深正好是保护林冲的一个关键人物,所以,我才会有此提议。
听我这么说,鲁智深沉喝一声道:“行,洒家就不去南方了。为了兄弟,洒家就跑一趟沧州。”说完,伸出那满是油光的大手道:“那可就要兄弟你破费了。”
我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十张一百贯的钱票放在他的手中,然后郑重地道:“一路上,就请鲁兄好好的照顾林兄了。小弟实在是有官命在身,无法陪伴林兄,若不然,小弟定不会在东京的。”
“兄弟情义,我想林兄会明白的,洒家这便走了,待他日相见时,咱们兄弟再大醉他一场。”说完,鲁智深将钱票塞在怀里,朝我以及一脸呆滞神色的张贞娘点了点头,大踏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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