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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老甘与许韵此生最幸福的一天;也是不论建制的战友们在老山度过的最快乐一天,青年人总是充满了热情很容易就熟络在了一起,纵然是临时起意的联欢,却远比有计划组织的联谊更充满真诚与乐趣。
沒有建制,不分男女,觥筹交错杯盘狼藉之间,不要伴奏,战友们的大合唱,小合唱,单人独唱,几十个战友们,几乎人人都來上了一遍又一遍,唱得好的,拍桌子敲碗,欢声如雷,掌声如潮;唱得不好的,自有人端上碗芳香扑鼻的甘醇美酒,罚上一碗,直至有人不胜酒力;女兵们红透了脸,男兵们摇头晃脑,胡言乱语。
作为咱们这波的压轴大戏,杨庭锋为战友们展示的太极推手;老甘为心爱的姑娘当场拿出的雪梨片儿花;我为战友们在豆腐上表演的开碑手;还有陶自强的与57xxx战友们表演赛性质的蒙眼装抢;邱平顶着蜡烛的谐趣表演,都令欢笑声声的战友们拍烂的手。
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平素极其恶劣的许光赫和马击壤,一个在以完美陕西民歌《五哥放羊》后,大为报怨喝不上酒,以后节目一律故意拖着破锣嗓子,作起了千杯不倒的酒囊饭袋,一个更是唱得不赖,就是专挑《我爱北京天安门》、《红星照我去战斗》、《打板城的姑娘》什么的连唱带跳,专教战友们笑破的肚皮。
最后即将各奔东西的战友们,是在自发公共祝愿战友情谊,地久天长的《相会在攀枝花下》与《南疆的木棉花》歌声中结束的,想起即将恐怕永远难以聚齐的分离;还有永远离开了我们共同为之奋斗,为之牺牲的战友与南疆的红土地,咱们这波再干上了一碗酒的兄弟们,无不是疯颠了似的哭完笑,笑完哭,沒当过兵,沒蹲过猫耳洞,沒趴过战壕一起吃过子弹,挨过炮,很难有人能真正理解、体会咱们那份儿对祖国,对战友的真挚感情,我们的泪是欢快的,因为只有我们能够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很多人沒了,但我们还活着,难道每一口酒,每一口肉,每一首歌,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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