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恶和兽性的疯狂,一时仓惶的惨烈误射,变成了彻底撕破脸皮的自己三方的乱战,混战与血战,每一簇射來子弹的方向都会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死敌;每一个干部,骨干,乃至于并肩的战友都会是夺取自己生命的黑手和现实敌人,不论清醒还是不清醒,不论嗜血的疯狂还是悲怆的理智,都清晰的告诉每一个崩溃了心理防线,激发出无限恐怖与生存渴望的敌人;杀,杀,要想活下去,就得把所有自己的致命威胁给杀光绞灭,也许我们是敌人的致命威胁,但那些更多暗藏在身边为着所谓纪律,疯狂野蛮的剥夺自己生存权的自己人同样是自己更致命的威胁,杀疯了的敌人,为了活命在恐惧放大,诱发出无限生的渴求中,向着我们,更向着自己的战友、兄弟抖肆无忌惮的落出不分敌我的嗜血疯狂。
“萨斯嘎笔!”
“斯咧伊!”
“喝啊!!”
“突突、突突……”
猝然,刹那凝滞的灼热枪口迸发,打得震天响;绝望悲怆的兽吼,纷乱横行的弹簇充斥了整个战场,丧心病狂的敌人,恸哭着,高喊着,怒嚣着,毫无迟滞的把枪口对向了自己的战友,扣动了扳机,一而再,再而三,连绵不绝,当心理的堤防彻底被滔天的恐惧潮水溃坝,凌虐开來。
一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成了真实以人食人的修罗地狱,泾渭分明交错纵横的两端弹雨,骤然在无限恐惧催生的险恶人心中杂糅在了一起,横飞乱溅的子弹像蝗群扑翼,蓬蓬赤灼枪焰映衬下的是一双双嗜血疯狂的浑浊眼睛,声声都惨叫,弹弹都是悲怆,频频厉鬼似的怒嚣、哀嚎在幽暗的夜色里战栗着山峪里每一丝令人窒息的空气,阴风透彻心寒,尖声锐利入体,迸发出的是凝聚毕生精华的热力,是前,是后,是敌,是我,无法分辨,但在这横行四散,激荡碰撞的弹雨里,一时具具鲜活的肉体就这般像炸开的番茄酱瓶,一串脆响中,溅落红汁一地,井喷着狰狞的浩血,化作了润物无声的细雨;触目惊心的眨眼随着点点乱溅飞泥迸散去,汇作涓涓血渠,沁润着一寸焦黑干涸的大地,双目瞪大,难以置信的血红眼睛,昭示着受难者的无比惊骇和震惊,杀人者人恒杀之,当督战队激发出疯狗们噬人的凶性之时,所有敌人就当有被其反噬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