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持续两小时高强度饱和炮击,防御工事坍塌,我六连轻重火力及大量弹药装备尽皆随之埋沒或损毁;配属炮兵虽重创敌炮兵,但因炮管过热、弹药周济不上亦同时暂时脱力,我不得不以,一支枪,单兵人均一个基数左右的弹药(5个弹匣/2个弹鼓,人均4枚手雷的其他基本单兵携具),孤军奋战,面对至少数十倍于我,武装到了牙齿,已被我逼上绝路的敌人的最后疯狂,六连最危急的时刻已经到來了……
摆在我们面前的,唯有死战。
如此危局,连长依然不为所动,只是以他冷漠的声音迅即淡定道:“东线,一排,四排,组织防御,五排挖出重装备,调试,准备破袭,北线:2排,3排,死守待援,4班密切监视南山崖及西侧下清水河面山崖,钟建平,收集武器弹药速援2、3排!”
“明白!”电台里我们齐声道。
敌人迫炮一响,敌人发声声兽嗥回荡山野,我就知道我和3排的兄弟们也许不能活着见到今天的朝阳了,经历过这样残酷的炮击,光秃秃的地面烫得像火炭,无名高地山顶之上的堑壕,潜形工事恐怕已然全数坍塌,我们不得不在基本沒有任何掩体的阵地上,凭着基本单兵装备同还幸存不少的火力支援派以及至少数十倍于己,彻底陷入绝望疯狂的敌人对搏,我们同敌人一样,已经沒有退路了……爸,妈,小月,红军,廉悌,光忠,宝江,指导员,4连,5连一个个亲人、战友的音容笑貌瞬间恍然就在我的眼前浮现,换來的却是我的毅然决然。
“2排(5、6班),挖武器搜集弹药;3排,跟我來,v字队,班班间距100米,人人间距至少10米,突步枪在前,班用机枪在后,老甘,邱平,两翼前端游弋保护,各据有利地形,封锁上山坡面,死战不退!”兵凶战危,由不得同老梁多争辩,我就一人当先领着依然保持满员的我三排和老甘,冲上缓坡,冲进弥漫硝烟与滚滚灼流里,顶着敌人一簇簇迫炮的轰击,向着无名高地山顶北,迅速跃进。
残存的敌人迫炮如冰雹般砸落,残存的敌人高射机枪,高平机枪在幽暗的夜色里拉出一条条摄人心魄的赤灼弧光在无名高地山顶北坡纵横涤荡,尖啸高机子弹即如嗜血飞蝗,乱窜着,弹跳着,在弥漫的硝烟里腾其一层如轻雾般的薄薄扬尘,在热浪滚腾中狞笑,摇曳。
然而这饱经残酷炮火洗礼的我们眼睛里,这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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