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剩下的8个人也没有分毫迟疑,齐吼一声,提枪跟着赵智化就向敌人阵地冲去;符大红和汪瑞良更是奋勇争先,始终冲在敢死队最前面。因为他们是工兵。虽然迅猛的冲锋中不能用技术和工具为战友们排出地雷的危险,但还有自己勇气和自己的性命!
就在北翼敢死队发起决死突击的时候,隐藏在树林里的敌人向他们逼了过来,子弹穿过树林的嗖嗖声;子弹打在树干上的噗噗声;手雷扔过来的爆炸声;横飞的弹片打在树木上的嘭嘭声,在浓重的雾色与夜色中响作一团。突然,天地凭空好似打了一声狂猛的炸雷,山岳战栗,大地颤抖;我配属炮兵的第二次齐射,好似曳光火雨,像飞瀑一样向611北翼的无名高地倾泻着滔天战意。一颗颗重磅炮弹便好像是一拳拳重击,将611打得一阵阵颤抖。一颗颗轻型炮弹在9名冒死冲锋的敢死队员身边不远处爆炸,都考验着敌我双方士兵的勇气与决心。
没有退,只有进!9名勇士在猛烈的炮火中,在密集的弹雨里,连滚带爬,连拉带拽,向着敌人设在无名高地顶峰的火力阵地扑去。枪林弹雨中,赵智化一面迅猛冲锋,大叫着用步话机通报配属炮兵自己的位置,炮火延伸到哪里,9名勇士紧跟着炮火,冲到哪里。掩护他们的炮火同时还会在他们的两侧和后方的不远处不停响起,从来没有一支部队敢在自己的冲天炮火里向敌人发起攻击,便是我们这支向来英勇顽强的部队里,也只有咱们红1团6连这9名勇士干过;这除了是对炮兵5团的信任,还有的就是心中的一腔热血;他们不仅是在和敌人斗勇,更是在和敌人搏命!
尽管有着我配属炮兵的火炮打击,但顽强的敌人似乎也毫无畏惧,冒着冲天炮火向着北翼敢死队剩下的9名战友疯狂射击着。战后经过清点,至少无名高地上有一百多敌人(ps:含配属敌守备部队的特工)是被炮火炸死或震死的。敌人的疯狂与战况的激烈可见一斑。幸亏我军部署安排措施到位,同时有着越军不可比拟的重火力优势,并充分借助了有力时机、天气进行战斗,不然战况很难预料。虽然夜色里,雾色中,枪弹、弹片横飞,但由于敌人大多不具备精确射击的条件,同时也感谢炮兵5团高超的军事技术,剩下的北翼敢死队9人才能在丛林里顺利突击,但危险并不仅仅来自自己的炮兵或敌人,还有地雷和陷阱……
他叫符大红,红1团六连1班长,一个心思细腻,少言寡语却充满了爱心的吴越男儿。在北翼敢死队中担任工兵,党龄2年。
就在北翼敢死队员爬起身子冲出不到一百米;突然而至的爆炸声在成散兵线冲在队伍最前面的符大红脚下爆炸了!
“轰隆!”一声破瓶声响,符大红顿然倒在了血泊中,一支小腿没了,另一支推成了血淋淋的烂肉,更连着筋和血管,露着骨头!
“啊!我的腿!我的腿……”符大红痛苦的嘶嚎着,在地上打着滚,但他没有向回滚,接受后面老杜的救护;而是向前,向这斜坡下的山路滚去,那里是雷区!符大红没了……
廖佑铭哽咽了,抹了抹止不住的泪水,继续道:
要么勇敢向前,面对雷区;要么痛苦中留下,面对自己人的炮火或敌人的围剿……他不能拖累战友,更不能给光荣的六连丢脸;作为一名共和国军人,作为一名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红1团士兵,他作出了最明智也是最痛苦的抉择;选择壮烈,用自己的生命铺就战友通向胜利的道路!
他叫汪瑞良,红1团6连1班副班长,1排的开心果。一个乐观、开朗,喝着黄河水长大的三秦男儿。在北翼敢死队中担任工兵,预备党员。
冲锋中的8名北翼敢死队兄弟来不及悲戚,冲在符大红身后的汪瑞良一个前越,团起身子就向坡下的山路滚去,又是几声痛苦的叫的声音!
“大红!瑞良!”落在后面的老杜此刻是最伤心的,作为卫生员的他却眼睁睁见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一个个离他而去,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他同剩下的人疯狂冲了上去,在坡下发现了符大红残缺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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