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县令花无缺
牂牁县县令花无缺,他已经半年没升堂视事了,确切地说,是自从他到任后就没开过堂,再确切地说,是牂牁县从未出现任何状况过。一来是牂牁县地处偏僻,民风纯朴;二是当地以家族为单位,自主管理,却也相安无事;三是花无缺推崇“无为而治”,整日纵情山水,倒也悠哉乐哉。
花无缺本是朝中礼部侍郞,今年三十岁,少年得志,曾获文华阁学士,因写了一首《菊花》诗,诗中有句“芳容热似火,秋色冷如冰”,冒犯了当朝宰相冷如冰,被贬到牂牁县任职。
花无缺人如其名,生平最大嗜好,就是种花赏花,曾写了一首述志诗,“人生七十古来稀,倚绿偎红诚可期。今夕有花今夕赏,明朝长睡任花飞。”这不,今天,花满楼正和如夫人肖淑慧在后院赏菊。
肖淑慧一袭黄裙,花无缺一袭黄袍,与菊花相得益彰。肖淑慧正以手撚花,轻闻芬芳,状甚痴迷,花满楼以手揽腰,状甚亲密。以至于师爷肖忠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们都没注意,直至肖忠福咳嗽了一声,肖淑慧回过头,羞红着脸唤了声:“二叔来了”便低下了头。
原来,因路途遥远,花无缺夫人不愿跟随,且儿子花小心才九岁,花无缺也不忍心他们跟着奔波劳碌,于是就单身赴任了。但不一日无花,更不可一日缺了人伦,于是就在本县纳了肖淑慧为妾,并延揽她二叔广元担任衙门师爷。
肖忠福告诉他有人击鼓鸣冤,请他升堂审案。
“我不是交代过你,平常事务,你斟酌办理就是,再说还有县宰陈忠良,何必来劳烦我?”花无缺有些不满,他心里还在想着肖淑慧脖子上的芬芳,究竟是花香还是体香。
“陈县宰族中有事,不是已经向你告假了么?此案所涉之人,其中有和我同属肖氏一族,恐有瓜田李下之嫌,不好擅自作主,故而请你亲自审问为好。”因有侄女和县令这层关系,肖忠福貌似谦卑,却也直呼为“你”。
“哦,二叔,肖家谁犯案了?”肖淑慧问。
“肖家寨的肖淑芬,说来还是和你同辈。”肖忠福答道。
“花爷,既然有我宗族姐妹,你一定要代为周全了喽。”肖淑慧一听,便向花无缺撒娇道。
花无缺看着如夫人娇艳如花,心都醉了,不管肖忠福在场,径自捧起肖淑慧的小脸,色迷迷地说:“夫人你放心,本官自有分度。美人儿,你稍等片刻,本官审好就来陪你。”说罢便和肖忠福匆匆向衙门而来。
花无缺升堂,肖广元侧立陪同,久未上班的衙司、铺快两旁站立,高喊“威武!”
花无缺抬眼下望,只见堂下跪着七个人,其中一个被五花大绑,他便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下跪者谁是苦主,有何冤屈,速速诉来?”
来者正是肖淑芬和其父肖忠义、未婚夫陈德虎、还有李念先、李月英父女和刘明刚,被绑着的自然是柳青衣了。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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