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兰神色一变,随即对娜仁浅笑道:“郡主莫要同我开玩笑了。”
娜仁听了,沉着脸道:“我们蒙古人都是马背上长大的,自然精通骑马射箭,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学你念几首酸酸唧唧的诗来不成?那不是强人所难吗?原来我就是不想来的,谁让你当着太后的面抹眼泪,哭哭啼啼的让人好生为难,我才勉为其难的过来,真是一点都不好玩。算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宫了。”
娜仁威武!
一席话丝毫没有拐弯抹角却把魏芷兰的里子面子都扒拉了下来,偏偏魏芷兰却不敢拿娜仁怎么样,面色讪讪的,只能看着娜仁郡主掀开帘子,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让魏芷兰好生尴尬,面子有些下不来,依旧端庄沉稳,只说让大家继续赏景。
不时有丫鬟送来热茶,小丫鬟托盘托着茶壶,袅袅热气从壶嘴儿冒出来。不知怎么回事,那丫鬟忽然身子一歪,茶壶直歪向了沈明嫣身上,本来就是刚沏出的热茶,取的就是热气,自然是滚烫的,若是泼到人身上,自然是很严重的事。
眼见那壶盖滑落,壶里的热茶就要泼洒到沈明嫣身上,众人都是惊呼出声。沈明嫣却是不管什么优雅不优雅了,甩开袖子侧过身去退了两步,好险那热茶也有一些溅到她的衣袖上。
满亭子的人都是唬了一跳,魏芷兰又急又气,一面叠声地叫人拿消肿祛疤膏来,一面骂跪倒在地的丫鬟,“怎么回事?可是瞎了眼惊扰了贵客!”
沈明嫣阖下眼帘,眸底全是寒光,脸色苍白,弱不胜衣:“我没事,幸亏躲得快,那热水只是溅到袖子上罢。”
“万幸,快些进偏厅让丫鬟瞧瞧,若有些什么差池,我还不得愧疚死。”魏芷兰松了一口气,面带担忧的差了丫鬟过来领沈明嫣去偏厅,又一叠声的叫了嬷嬷进来,把惹事的小丫鬟捆起来要发卖了去。
本来娜仁郡主拆了那么一回台,众人兴致已坏,也无心再留。这会子又出了这样的事,赏景会便冷场了,渐渐有闺秀起身说要告辞了,沈明雅和明秀去看了沈明嫣,收拾齐整后,便和沈月茹一起向魏芷兰请辞。
沈月茹家世和魏芷兰伯仲之间,更何况人家还有个皇子王妃的嫡亲姐姐,魏芷兰上前拉起了沈月茹的手,款款柔和地亲热道:“今儿败了兴致,改明儿咱们另聚罢。”
又满怀愧疚的对沈明嫣诚恳道:“那莽撞的小丫头我已经责罚了,今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疏忽,我这儿啊给你赔个不是,你呀别因为这事儿恼了我,我可是觉得和你相投呢。我听小丫头说你胳膊红了一片,那瓶花容膏带回去罢,效果很好呢。”
牡丹花一脸诚恳,白莲花一脸翔,白莲花pk牡丹花,占‘地利’的牡丹花胜。
只不过这么明目张胆的‘破相门’真的好吗?还是说就是因为女主太美好了,引得女配太嫉妒。明秀可是注意到了其余闺秀们深思的表情,还有洒落在毡毯上的茶水……其实没有那么多。
虽然是一霎那的事,可茶水却是直直泼向沈明嫣的,即使她躲得快,但不可避免的一部分茶水溅到她胳膊上,然而袖子湿的却只有一点痕迹,那热水被引到她手腕上带的碧绿手镯里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日,正是沈母的寿辰,沈厚德自诩孝子,虽说不是整生日,只请了合族老幼大小和至亲好友,又请了京城的同喜班来唱戏,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沈厚德也算扬眉吐气了,不但封了爵,还多了个正一品手握重权的姻亲,就连本族的嫡支也主动示好,长子中了举人,贤妻美妾好不快哉。却不知道内院的尴尬,说起来沈夫人娘家才是沈家正经姻亲,可娘家官位不高,等排座位时,身为一品诰命的陆夫人自然坐在上首,一桌子女眷中就属陆夫人品级最高,就连沈母都是比不过的。
陆夫人侯府出身,再加上在太皇太后面前渡过金,如今在太后面前都是极有脸面的,巴结她的人多了,沈夫人那边未免有些冷落。
沈夫人有苦难言,好在高耸的肚子给她底气,只管和娘家嫂子赔了罪,招呼其他女眷来了。
明秀知道陆夫人这是来给她撑腰来了,十分感激,瞧着故态萌发的沈明嫣也比以前顺眼些,笑嘻嘻道:“二姐,勇武伯府的嫡小姐又邀你去游玩啦,你们可真是情投意合呢。”
沈明嫣面色一窒,软软笑道:“没什么,只是在诗词一道上探讨一二罢。她还问起你来,素来你懒散不愿意出门子,知道了才没邀你一块儿,若你也想一块儿聚会儿,我回头和她说呢。”
明秀摇头,喝了一盅酒,“这倒不用,往日其他姑娘们送来的帖子摞了一沓,天寒地冻我不爱去,不像二姐身体弱,还强撑着过去,二姐也得爱惜身体才是。我听你屋子丫鬟说起你晚上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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