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皱眉,回头望去,果然是二老爷苍裕荣,只见他带着家中下人就上前来,根本不让他们走。
“二伯这话说的,初九这东西都是自己赚钱买来的,药酒,甚至连这泥土都是打南州带来的。二伯说我们偷了本家的东西,不觉得可笑?”初九心底冷笑。
她带着十一来到本家后,有意将开支减少,能自己支付的,便都由自己支付,本家给的月例也没去领过,这样做便是有意的与本家撇开关系,防止这本家人以此为由,说闲话儿。
果然还是被提起了。
“我说偷了就偷了。”那苍裕荣脸色一变,显然是想起什么,知道初九的话无假。
初九见他这般蛮横,便也明白,这苍裕荣和苍院首一心想要留人不同,这苍裕荣根本就是在打自己药酒与蛹虫草的主意,他十之八九是以为这蛹虫草是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这想法当真是可笑,初九与十一治病,是打南州便开始医治,其间所做何止是他们所看到的这些。
初九扯起嘴角,出言冷讽道:“我南唐王法,原来不敌二伯一句话来的确凿。”
苍裕荣心知说初九不过,便一咬牙说道:“你们四房能有什么?便是真是你们打南州带来的,那也是苍家的产业,且你们在这白吃白喝了那么些日子,哪顿不是好生的伺候,此时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不成?”
“四房的确没什么,但是我爹与苍家做牛做马了那么多年,便是没功劳也有苦劳,难道这苦劳还比不过这些碎药渣不成?还是说苍家的工钱连这些都买不起,若是这样,初九还当真是要找官家说个理儿来。”
初九说着冲上一拱手,随后又续道:“再说这白吃白喝,说什么好生的伺候,其实打从初入府之后,给我们那房送的饭菜可曾见过半点油荤?不过是一碗米饭上面盖着几片菜叶子,也便给送了来,何况初九时常带十一出府医病,在府上用膳的次数更是十个指头数的来,没能吃上二伯千叮万嘱的美味膳食,初九深感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