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去,初九决定再次冒险,与屈宝胜商量,连同晌午的泔水车也跟着出去,不然每天傍晚的两个时辰根本赚不了多少,她打算中午休息的一个时辰也用来行医。
屈宝胜本来不愿答应,毕竟傍晚还好说,晌午不好混出去,也不好再混进来。
可是后来见初九态度强硬,也便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初九游走大都,很快就发现入账最快的地方,还是秦楼楚馆。
本是因为十一,她才一再拒绝白牡丹的邀请,此时十一在府中没有跟来,她也便不再有忌讳,游走于各大酒肆花船,秦楼楚馆,为那些姐儿医病。
这里的人大都是病着的,只是硬挨着,那白牡丹都尚无大夫愿意为其医治,何况她们。
所以初九的到来,对她们来说,就是救命稻草,一个个排着队等她医治,给多给少,全凭心意。
初九也从不挑病人,花魁或者过气的妓子在她看来也无任何区别,甚至是那些文人雅士也都纷纷寻她瞧病,她均是一视同仁,这让那些妓子们觉得很高兴,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低贱的身份,倒是那些所谓的文雅雅士有些微词。
这日初九方一打后面踏入院内,便有姐儿上前,说是那白牡丹白花魁病了,正等着大夫呢,她便径直往上走去,到了白牡丹房中,为其诊脉,诊了许久,眉头紧了又紧,最后开口说道:“瞧着白姑娘的脉象,应当并无什么病症才是,何以要诳于我?”
“怎么会,奴家可是心慌慌,想来是得了心疾才是,小哥是否也是相同的病症?”白牡丹指尖挑逗的滑过初九的脸颊,顺势就要往下,初九连忙抓住她的手。
“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还是说你怕我治的不干净?”
听到白牡丹这般说,初九面色一红,她不笨,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可是……“我不过是囊中羞涩,而你恰好求医,并无其他的,还请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