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刺探军情。你怎么做?处死我?”
“暂时关押即可。”
他不自觉地又握拳。她那样,算是默认她和弄轩的关系了?
她看他半晌,熟悉的眉,熟悉的眼,却是不那么熟悉的眼神。染了些风尘,他的眼似乎比以前更加深邃。她再看不清。她霍然站起:“不是。我……好,是我嘴硬,那毒不是我下的。在客栈的时候,我也不是故意要走――”
后面的话,却生生吞在他没有一点波澜的眼眸里。
她咬住嘴唇。是啊,刚才自己都说了不是……他哪里会相信自己……
“那些,都不重要。”沉默半晌,靳楼开口道,“只是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会发现自己一些选择错了。”
“选择?你指得是我一直拒绝和你――”
“这样谈下去也无甚意义,你似乎并不想说出来这里的目的。也罢,待会儿会有人前来,暂时带你去软禁。”语毕,他起身头也不会地向营帐外走去。
“楼,你要不要听我再说一句。”她亦立刻站起,大步向前努力伸手抓住了他的肩。
“好啊。”他松开她的柔荑,回头以审视夹了几分好笑的目光看着她。
那样的眼神,却足以将骄傲如她刺痛。
“算了,当我没说。”她讪笑一下移开视线。
看着她颇有些决绝的眼神,他有片刻的讶异,随后却还是走出营帐。
不知道。骄傲如她,生生被他的那个眼神灼伤。不要,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说出求他的话。
于是,她就那么站着,脸上连表情都不再有,仿佛也忘了背上的疼痛。她静静站着,不一会儿,果真有人走进营帐,然后带着自己向前,一直到走入另外一个较小的营帐。
“王吩咐暂把你软禁在此处,你哪儿也不能去。三餐会有人送来,这点你放心便好。”架着她的士兵嘱咐完就离开。还唠叨着怎么把她关在这样一个好的地方。
王纱凉缓缓坐下。
楼,让我来猜一下。你,又要,如何来利用我……
那个眼神。好像他已把自己遗弃。
之前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不再被他爱是什么感觉。
然而现在,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等有人送来晚饭的时候,已是晚上。
来人把简单的食物放在桌上,却还没有离去的意思。
王纱凉抬头:“有事要说?看你的装扮,是副官一类的官员?”
来人颔首,而后道:“在下现在的任务,便是问询。公……或者说,王后,不妨告诉在下,你已经打听到了什么?”
“我不过才来,你认为能打听到什么?”王纱凉冷冷回答。
“那么,王后前来,是受北陵王的指使呢,还是王朝太子?”
“若是靳楼要你问,你让他亲自来问我好了。”王纱凉蹙眉。
来人一笑,“王高高在上,这种事儿怎能劳烦他。在下的职务,从来都是问询奸细。对了――你的伙伴,还有放你进来的管事们,也都被扣押了。”
“什么?”王纱凉握拳。
“管事属失职,而你那朋友,我可不确定他是不是也是奸细。”
“放了他。”
“恕属下办不到。他的家人也都被抓起来了。王后觉得,是你现在告诉在下真相好呢,还是在下对他们用刑?”
“呵,本事那么大。你怎么不对我用刑?”
“这点王倒嘱咐过,北陵王后生性倔强,受刑也没用。”
“真是一个德行……”王纱凉霍地起身便欲走向外面。
“王后不能离开这里。”那人忙阻拦。
王纱凉双手结印,内力缭于心间,再默念心法,丝巾从袖里飘出来,霎时便荡开一阵奇异的香味。真是往离香的招式。
那人掩住口鼻,有些受不住,却也仗着深厚的功底撑住,即刻展开拳脚。
王纱凉一边抵挡,一边高声呼道:“靳楼?残晔王啊。你出来啊。威胁我的朋友算甚?有什么问题,你不妨来问我。放了无辜的人。他们可是你残晔百姓,尊崇你,敬重你。你这么回报他们?!”
不远处,大营帐中的身影僵了下,继而嘴角浮起微笑。――她倒,的确是变了一些呢。
“不准你对王无理!”那人挣扎了一下终于醉倒在香中。不过,此刻冲进营帐举着刺刀对准王纱凉的士兵,已然围了满满一圈。
“大胆妖女!竟想吵到王休息!”一士兵立刻喊了句,亦激起大家一致的愤怒。
想了一会儿,王纱凉颓然松了手里的法印。“吵到他?好。我不吵他。更不求他……”
士兵们见她这个着实又愣了愣,直到看她真的没动静了,才又抱着倒下的惨汉,一同退出营帐。
桌上的食物,她没有动。亦没有熄灯,而是就着灯火就那么坐着。严冬,加上住在营帐里,她瑟瑟发抖,于是就在床脚缩着身子。
后来,她也不知为何,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算来这是第三次了。他消耗内力,以无声之琴帮她安眠。
半夜,她醒了,没有去想屋内的灯火为何就熄了。只是就着稀微的星光,她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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