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1-27
一路走着,草没有完全枯黄,树叶也仍见葱茏,没有萧萧落木尽的悲凉。――今年的秋,似乎要比去年暖和。
时光容易把人抛。王纱凉觉得自己还来不及感慨,待真正靠近王朝与残晔边境时,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即使她和廖姜拼命赶路。
这一路上,先是她在马车里坐着,廖姜驾着马车,后来她仍觉不妥,两人便都纵马而驰。只是,他永远恪守规矩,话从不多说一句。臣子与公主的关系。他也许多说了什么便是越矩。
王纱凉浅笑。难得碰上个比大哥还闷的人。
再抬眼,满目萧条。枯黄之景,依稀似旧年,她身着嫁衣头披凤冠的时候。她眼中的神色又暗淡。而后握紧了裙裾。不,不似旧年。――而今的景象甚是惨淡。不断有难民集众而来,其中竟多为老弱妇孺。壮年男子皆从军。而那些老弱妇孺,蓬头垢面,拖着疲惫的身子,急忙往东赶。嘴里念叨的,是“生知剩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王纱凉紧紧皱了眉头。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景象,一路上已看得太多。满目的山河,生生在这深秋惨败出破碎之感。民愤顿生,怨声载道。
一路打探的消息,竟是王朝连连败退。王朝军队早已从蒲昌海退后数百里,边境的几个小城已悉数被残晔占领。
――难道,王朝的气数真的尽了?
王纱凉不敢想。
再看廖姜,他脸上的凝重又深了几分。
那场仗到底打得如何了,谁心里也没数。只是路上听得的消息是,北陵的援军已经朝这里出发。不日便该赶到。
“王朝……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姜紧紧握拳。
这个问题两人也一直在思考,却仍没有结论。
王纱凉多知道的一点是,廖姜离开京师之前,虽没被王德宗逼着交出兵符,只是已对手下吩咐,让他们暂听轻将军调遣。换言之,轻将军全权代理他的职务。属下人再不满,但极听廖姜的吩咐,想着将军有他自己的考虑,也倒还听了,如今大半个廖姜军,已然驻扎在边境。
“罢了,将军,一会儿还要赶路。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王纱凉道。
廖姜点了点头,“公主……这一路上还真是委屈你了。”
王纱凉摇摇头,看着那些仍在赶路的人,苦笑:“比起他们,我们至少还有吃的不是?”
返回,从马背驮着的包裹里拿出些干粮,和着一点水慢慢咽下。
廖姜亦勉强吃下一点干粮,才又坐上了马,又转头:“前面风沙那么大,公主金枝玉叶――”
“这么一路都过来了,将军再这么说,可就是看不起纱凉咯?”王纱凉挑眉道,戏谑了了廖姜一句。
“不敢。公主。臣不敢。”廖姜忙抱拳道。
“呵,玩笑话。将军莫怪。”她浅笑,隐去了眼里深层的担忧,“我们……难得开心的时候,就开心些。将军莫要那么愁闷了。”
廖姜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如此,本应是臣让公主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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