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2-11
周围的所有沙石,一草一木,都似活了过来。烟雾渐渐被驱赶,却又有纯白的浓雾自四面浓厚的黑雾里生起取而代之。
顷刻间,内力稍弱的普通士兵尽数倒地。靳舒带着惊惶地看了周围一眼,自己身旁还站着的,只有那几个贴身高手护卫了。
“快走。”靳舒喝了声。这才知道中了计。隐约想起,谁曾提起过:“子时,阴灵,兑下坎上,节卦,风……”这个是……这个是,幻宫局!此时正是子时,大火烧死了那么多人,此时聚于此地的阴灵数量达到最大……不过,纵然如此,他竟能催动幻宫!他找了个替身在这里弹琴,定是去什么地方催动幻宫局!
带着惧怕,凭着对阵法术数的略懂勉强算了算,靳楼迈出一步,周围雾气停驻了一下,却又随之凝聚。假山石头的位置亦悉数移动。人动,物品亦动,局亦动。让自己再看不清方向。
拔剑而出,他在雾气中乱砍,用剑气斩断那些横飞于眼前的枯枝、山石。只是,那些东西碎掉、散落之后,却又在空中凝成沙石带,渐渐把所有人包围。
窒息的感觉压迫而来,靳舒扔了手中的剑,不再舞动。身边的人一个个倒去。直到,自己的头颅也沉沉落地,发出了一声闷响。
最后一刻,闭眼之前,他又看见了满天的星光。他也明白了,不只引自己入这幻宫局的计。就连父王之死,也是靳楼的一箭双雕之计。一是杀了父王,二是逼自己沉不住气前来此已被布了重重局的百乐宫。
他还想起了,那日游荡于沙漠之边,渴了去一个人家讨水喝时,打开门时她露出的比所有清泉更动人的笑颜。
没有人知道那日缺云山上到底发生了何事。所有拥向山下的人,都只看见火光点燃了瀚海的夜空,比黄金更珍贵的水又被一车车送上山,作灭火之用。
本就枯黄的山色,愈加苍凉。
好事者称,有阴灵长聚于此,久驱不散。请的最好法师前来,也只叹得阴灵怨气太重,他亦无法。
胆大的百姓后来还是上了山,一片焦黄下,断壁残垣,烧得发黑的尸骨与土地混杂在一起。它们的身边,仿若有人低低的哭泣声,缭绕不绝。以讹传讹,关于此地的可怕传说愈演愈烈。从此无人再踏上这片被赋予“阴气极重”之地。
“谁人一炬,百乐宫亡,可怜焦土……”――一切都成了传说。
“不知今夕是何年。”再度睁开眼睛,王纱凉脑中便无奈地滑过这句话。自从踏入这瀚海的土地开始,已不知有过了多少次这样的经历。
胸口,偏左。剧烈到沸腾的疼。有如经历了巨大的创伤。不为那夜硬冲开穴道受的重伤。只是觉得慌。
当时,午夜子时,自己虽全心注意的是躺在地上的冷织袭,却又怎会没看出、不明白,这一场惊心布的局。那么,自己是棋子中的一颗,还是偶然闯入被利用呢?呵,就和上次一样么……
我和你,终究还是处于在了相互利用的局面啊。只是,若我当时是真的上山想救你,真的被靳楼打伤就要死去,你还是不会从那里面出来吗?难道你就真的算得那么准,我是故意的。还是,你的的确确就不在意……
又有谁知道,自己本是再不想招惹你了啊。
她等着。等着。等着。
门口的脚步声,敲门声,都没有如自己所想般响起。
也许有一丝失望,更多的却是轻松。王纱凉缓缓呼了口气,慢慢走下床。再一回头,她就看见了镜中的自己。憔悴无比。嘴角还挂着血丝。她的手慢慢抚上镜面,抚摸着虚幻中的自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自己。王纱凉啊,王纱凉。
走到门口,刚伸出了手,却又突然放下。出去做什么……王纱凉苦笑了一下,转而去了窗边,把窗子往外推开了一个小缝,她赫然看见了对面的冷织袭。只是她整个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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