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的这么廉价,光几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
“之前的一句是为以前,现在的对不起是为现在,我没有顺从你的意愿,还是干预了你的工作。”
“我不会领你的情。”我冷冷地说,讨厌他的假模假样。
贺成义晃动手中的豆浆,轻声道:“我从没想过要你还什么,我只要你过得好。”
“多谢费心,我一直过得挺好,原本,我可以过得更好。”我说完,紧盯着他的眼睛。
贺成义闪避我的眼神。
我挑明话题,“事到如今,贺成义,你难道不给你一个解释吗?”
贺成义自嘲地一笑,“以前,我要解释,你不听。现在,你要解释,我又不想说了,可是我又不能都带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也该拿出来晒晒了。”带着决绝一般,他一口气喝完一杯的豆浆。
“当年,我爸因为经营不善,医院濒临破产。你爸爸来我家拜访我爸,两个人在书房谈了很长时间,当晚我爸命令我娶谭歆,因为她的陪嫁是一笔数目庞大的投资,足以挽救医院脱离危险。”
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是谭歆动员爷爷奶奶和夫人逼迫谭鸿儒去贺家谈这一笔只赔不赚的联姻。我没有权利能要求谭鸿儒不要去,可是贺成义有权利不同意这门婚事,因为他是贺家独子,是贺氏夫妻的掌上明珠,而我只是谭家一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女。
“你约我在车站等,为什么不出现。”我的心情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
那晚上雷雨交鸣,我撑着伞在站台上等,火车马上要进站了,我手里握着两张湿漉漉的火车票,可是等不到贺成义的身影。火车拉响汽笛进站,随后又离开,暴风雨不停,站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顶被大风吹骨折了的伞,倾盆的大雨如注,倾倒在我身上。希望之火破灭,我的绝望越来越像那个漆黑的夜,看不到一丝光亮。我扔了伞,双手抱膝坐在铁轨上,一切可能的意外猜测都抵不住内心越来越重的怀疑和失望,如果有火车过来,就请在我身上碾过,把我从这个世上带走,我要去找外婆,只有她才是这个世界一心一意爱我的人。
但是一直等到暴雨停止,等到天空露出鱼肚白,还是没有一辆火车经过,而我因为体力不支再加上高烧,昏倒在铁轨上,依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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