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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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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3-01

    西边的太阳渐渐落下山,像渔夫收网一般收走钻出梧桐叶缝的金线,路边的太阳花铺满花坛,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日出而开日落而息,此时俱已偃旗息鼓,出租车司机把我放在这里的时候,路上还有三三两两归家的孩子,一只小手被爸爸妈妈包在掌心,另一只小手或是拉着气球或是捧着玩具或是往嘴里塞着零食。这群背着小小书包的小青蛙们快活地渡过了属于他们的节日。

    错过放学下班的高峰期后,这条平时就不热闹的道路更加寂静。

    一辆山地车从山坡上驶下来,我低头,转过身去看对面的湖泊。

    刹车的声音轻微响起。

    “小姑娘,这边没有公交车经过,也很少有的士,上来我载你一程。”

    我转过身。

    白色无袖t恤上缀满亮晶晶的珠片,黑色紧身五分裤,戴一副墨镜,自行车头盔下露出一小撮黄毛,四十好几的人打扮得像街头阿三。

    大龄街头阿三后座上放着一个工具箱和一块画板,应该是过来写生的,这里是高档住宅区,青山绿水,风景优美。

    我谢了他的好意,掉头往上走了几步,再回头发现那人还没走,一脚蹬在脚踏上,一脚点地,我看不见他墨镜之后的眼睛,但是他一直注视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心里发紧。

    走了七八百米的路程,总算到了谭家住宅之外,一鼓作气按出大门密码输入指纹,咔哒一声,大门打开。

    安姨出来迎接,看到我孤身一人,同情之色现于脸上,她接过我的包,把拖鞋拿出来让我换上。

    “就你一个?”谭歆双手抱胸靠在扶梯上居高临下地看我。

    客厅传出一声冷哼,祖母的声音响起,“小歆,把电话拿过来!”

    我换好鞋,在她们对面的沙发坐定,开口解释道:“今天是齐驹的生日,他抽不出身。”

    “是他抽不出时间还是你根本没有跟他说?”谭歆手搭在祖母的后背上轻抚,不冷不热地问我。

    “啪!”一本时尚杂志扔到我的脚尖,祖母手指点着我,胸脯一颤一颤,“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好了。”祖父拉回祖母的手指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摘下老花眼镜,吩咐谭歆,“去把东西拿来。”

    谭歆不服气地看我,直到祖父严厉地又催促一次,才扭身上楼,下楼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厚重的檀木盒子,一直看着我,下巴昂得高高的,不可一世的高贵神态。

    谭歆将檀木盒子双手奉给祖父,我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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