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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日记(连载)(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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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了一会儿,我决定就地蹲下,刚蹲下來,睡下铺的有一个四川口音传过來:“妈的b,那个地方是你蹲的,蹲到下面來!”

    我抬头望去,有个黑面孔把头抬起,在看着我。

    往下蹲,哪是下,我到处乱看,想找下的位置。

    那家伙可能是看出我真不懂,用手指一指那边的厕所:“那个地方!”

    我到他手指的地方蹲下來,那家伙见我蹲对了位置,放下头又睡了。

    我蹲在地上,寻找在社会上听人说的上铺的位置,根据我蹲的方位,我正确的判断出靠门的那一方就是上铺。

    我往上铺望去,第一铺睡着个胖子,还有个单拐杖放在床上,他一个人的床位占了好大的位置,靠厕所这边的人几乎都是相互搂着睡觉,而他的床铺像个单人床那么宽。

    我再往二铺看,睡着一个又瘦又长的家伙,睡的铺也很大,跟头铺一样。

    三铺是个年轻人,铺稍微窄一点,往下,下面的人是越睡越窄。

    我明白了,号子里的人的地位是与铺的位置大小是相关的。

    我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看守所起床的时间(睡午觉后14:00起床)。

    下铺的人都先起來,他们沒一个人达理我,他们起床一会儿后,前面两个铺上的人才丰硕翻身起床。

    一号胖子和二号起床,问三铺:“怎么又來了一个人,妈的,号子本來就关不下了,还要塞人!”

    三铺说:“我睡着了,不知道!”

    三铺回答完一、二铺的话,站在床上问我:“新來的,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下岗的干活,做生意失败的干活,这些回答起來哆嗦,我來了个简单的回答:“打工的!”

    “打什么工!”

    这句话又把我为难住了,开店子,被工商局收了一万多块钱的货,说是广告牌不该挂在店门上,包工程被当官的黑钱比我挣的钱多,都沒搞到钱,我又來了个干脆的回答。

    “给当官的白干的那一种!”

    睡二铺的说:“还算有觉悟!”

    这时,刚才给我安排蹲位置的黑脸灾脉子说话了:“给你介绍一下,现在给你说话的是张哥,睡第一铺的是黄哥,新犯子,张事一点,晓得规矩撒!”

    规矩,我真不懂,进了这个环境,我必须首先做到谦虚,我望着上铺:“黄哥,张哥,我听你们的安排!”

    黄哥看也不看我一眼,张哥问:“那里人!”

    “......”

    “哦,你跟我住的地方挨着!”

    我心里高兴,这下好了,有一个挨着我住的张哥,到号子里不会吃亏了。

    三铺对张哥说:“张哥,先给他搞个过场吧!”

    走过场,完了,我在外面经常听人说走过场的事,我的身体看起來很棒,可内脏器官早已被自己伤残的不行了,生活闷,死抽烟,肺已经熏烂了,经得起走过场吗?一拳头就要把肺打炸,我吓得不行。

    好在张哥马虎了一回,说出了一句让我很高兴的话:“我的邻居,走么b过场,先搞个馒头给他吃!”

    吃馒头,不是别的打人方式吧!我脑袋乱想。

    沒想到真的有一个水板从头格水泥柜里拿出一个又黑又硬的馒头塞给我。

    我对张哥说:“张哥,我不饿!”

    我真不饿,那几个狗日的审我的人把我气饱了。

    张哥说:“中午送进來,肯定沒吃饭,吃一点!”

    张哥的好意和关照我难以推脱,我拿着馒头咬了一口,然后谢张哥,对张哥说,实在吃不下。

    剩下的馒头被一个灾脉子吃了。

    起床一会儿后,风场的门开了,犯子们到风场打坐。

    张哥对我说:“你才來,过场免了,你要干活,下午就在号子里抹地!”

    我对张哥充满无现的感激,连声说:“是,是!”

    张哥又叫了一个睡厕所那头的灾脉子,对他说:“你教他怎么抹地,抹不干净老子就给你厉害看,金鱼缸他不抹,你抹!”

    那灾脉子躬背垂手站着:“是,是!”

    就这样,一块仅仅只有三、四个平方的小地方,我竟然抹了一下午,抹到开晚饭。

    在抹地时,我尽找机会跟灾脉子多说两句话,好了解一下号子里的情况,灾脉子急死人,说话支支吾吾,又不敢大声,每小声说一句都要往风场望一眼。

    和灾脉子干了一个下午,我竟然什么都沒问到。

    抹地时,我偷偷的望了几眼老大,老大是一个沉默的人,什么事都不管,发话的人总是二铺。

    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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