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上去比较保守的中年妇女,又是军区医院,难免看我多少有些鄙视。她轻蔑的笑,那种笑容让我受尽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她对我们的态度也很差,不过我觉得无所谓,因为至始至终黎落都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让我觉得还好有他在,至少还有他在,我什么都可以忍受。黎落下去交钱,我一个人拿着化验单去抽血。我看着冰冷的针管扎进我的血液里,我只觉得自己很坚强,很坚强,一个人也可以做的。他交完钱上来,把我送到手术室门口。他说,宝贝,不要怕。我说,宝贝,有你在我不怕。医生让我把裤子脱了躺到手术床上,有人过来给我麻醉,整个手术下来什么感觉都没有。
后来我拿到了当时的化验单,那黑白印刷模糊的劣质纸张上面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胞,才0.3*0.3毫米,最多二十来天。我突然一下子觉得我很残忍,我杀了人。我怎么可以扼杀了那么小的一个生命,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还那么小,他连意识都没有。不过我也永远没有勇气像露姐一样把他生下来,我一开始就说过,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永远都做着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后悔爱上黎落,我后悔爱黎落,但是我就没办法不爱黎落。
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呢?
所以才解脱啊。
“你是不是在家里,我马上就过来。”
我微笑,“你别过来了,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永远!”然后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门外响起敲门声,“漓儿。你大解啊,快点出来弄下你家电脑这破音响,怎么都不出声。快点,我们放点歌才能更嗨。”
“哦哦。”我从地上站起来,把电话踢到一边。扯着纸巾粗鲁的擦拭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觉得不过瘾,又拿到水管上去冲了一阵,把血完全冲掉了才停了下来。看看伤口,血是止住了,不过往外面翻着皮看着也实在是恶心。拿过拖把,仔细的把厕所打扫干净,血迹啊,还有那些小颗小颗的檀木珠子都清理好了,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沉沉的。看到苏苏和小雪已经鼓捣好了音响,不知道在放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歌,震耳欲聋和在夜店那个超级大音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俩丫头使劲儿的跳,甩着脑袋跟嗑了摇头,丸没区别。我倒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就是怕邻居等会拿着扫把上来敲门劈头盖脸给我们三儿一顿胖揍。
“过来一起跳,现在兴奋劲儿才来呢。”苏苏冲我挥了挥手。
我没鸟她,过去准备过去喝口水。就这个档儿,门铃突然响起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准备去把门反锁上。那只小雪那厮根本就不懂行情,她站沙发上离门近,唰的一下就将门来开了。
我华华丽丽的看到了满头大汗的黎落。半年不见,他还是那么瘦。穿着一件川久保玲的polo衫和李维斯的牛仔裤,白色的帆布鞋干干净净的。头发剪得很短很短,看上去要比以前成熟了一些,也精神了一些。
大家都先是一愣,接着苏苏赤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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