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若海棠。”何承勋的眼睛也被吸引了过去,惹得孙凤仪一个不满的目光。
“你看乔如此的专注,这位琴歌小姐在这里,定是一等一的美人。”霍普金斯注意到了这其中微妙的变化,玩笑说。
“喂,你的意思无非是,花中贵妃在此,在座的群芳,已是忝居一个‘芳’字了?”
这下轮到她来调侃何承勋了。
何承勋并非好色之徒,对于萧琴歌的赞美,也仅限于对于美好事物的欣赏上,这倒叫孙凤仪揣测出了许多意思。
“何出此言啊?”何承勋有些不好意思地略低了低头,压低声音说了句。
“何出此言?何承勋曰的啊!”这句话艾德可是听懂了意味,笑的不行。
“我要是成为演员,”有些不服气的孙凤仪说到这儿,忽的就没有下句了,艾德和承勋双双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对自己夭折的演艺事业说点什么。
“应该演技比她好吧。”生硬的下句,又惹得艾德笑起来。
“索尼娅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没有她漂亮吧?”艾德怜爱地看着有些沮丧的孙凤仪,“这位琴歌小姐虽然美艳至极,但是举手投足间,缺了些气质和风采,似乎,似乎只懂得,”说到这儿,艾德也讲不下去了,只是原因同凤仪的不一样,他好像找不出什么词来精确地描述。
“搔首弄姿?”承勋试探性地问了句。
“嗯,应该是,没错,就是!”这样写出来都不容易的词汇艾德又怎么能脱口而出呢,毕竟中文对他来说只是个爱好,因为他欣赏这里的传统文明,所以才下定决心要学习这样一门难得惊天动地的语言。
遥望萧琴歌与紫檀和翡翠的老板们说说笑笑,花枝乱颤的样子,凤仪徒生一种想法,也许这位琴歌小姐并不完全是是艾德所说的,那样没有灵魂,只不过她太过美丽的样貌,还有这样浮夸的交际场,掩盖了她内心中最真实的一面吧。
此刻,她对这位绝色美人的嫉妒之情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盛,甚至于多出了一点点的感慨,或者说,骄傲之感来。
场面上谈笑风生你来我往的人们,有多少是身不由己的,有多少,又是心甘情愿?
也许我的姿色逊于你几分,可惜,我的生活,却是比你的完整千倍万倍。
无需羡慕,更无需优越感十足,索取有度,各自人生罢了。
至少她,他还有他,这三个人是心甘情愿来观赏电影的。虽说这位神秘的新人横空出世,但是众多电影明星甘当配角,唱片界的大佬同影视公司的佼佼者强强联手推出的作品,更为吸引观者。
大红嫁衣披上身的女子,侧脸所掩埋的故事,背后紫禁城的剪影,五色旗化作霞光,笼罩在紫禁城之上,暗喻着王朝的覆灭和新的时代的降临。
长安逃,所要逃离的,是千年的枷锁,无论它昏庸还是辉煌,历史车轮倾轧之时,都只得覆灭!
“会是一个好故事的。”凤仪挽着承勋朝里面走去。
“你倒是很有信心。”承勋看着凤仪认真的表情,不禁想问一句。
“因为,我有一颗电影明星的心啊,我说它会成功,就一定会成功!”艾德闻见,赞同不已。
“没有索尼娅的银幕,真是可惜。”艾德撇下他们二人独自溜到大厅的周围,去观赏展览的文物与画作,都是与本部电影有关的东西。
当然,这种场合,自是少不了几阵风吹进耳朵里了。
“那天听紫檀的美术指导说啊,卫小柔听说自己出演一个配角,气了个半死,你要知道,《镜中人》这么大的成功,已经把卫小柔捧得太高了,现下让她给萧琴歌这个小角色配戏,哪里甘心呢。”
“肯定啊,再过一个月,就是大上海选美皇后的时候了,卫小柔本来想借着她电影明星的名头搏个头衔呢,这次风头被抢,到时候也难能成事了恐怕。”
“那徐嘉嘉呢?当年《贵妃醉酒》她可是把女主角踩在脚下死死的啊翻不了身,一部电影下来,杨贵妃没让人记住,记住的反倒是梅妃,徐嘉嘉现在的雅号可是‘徐梅妃’,谁想这回,演的瑾妃,听翡翠的人说,是友情客串,只露了几面就结了。”
“就更不用提其他那些戏骨了,难道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萧琴歌是那谁谁包养的小情人?”
“你看她那个狐媚祸害的样子,那些个大老板哈喇子估计都流到长江对岸去了,谁不想染指啊。”
“我猜着是跟翡翠唱片有关系,不然的话,紫檀拍了这么多电影,凭什么就这一部翡翠要参与制作啊。”
“有可能啊,不过翡翠一向是高产明星的,你看十来年前的那个尹泠玉,芳逝了这么久,影响力一点不减,也许是翡翠看重了萧琴歌,觉着她是可塑之才,才加入的吧。”
“说什么都没用,看电影好不好才是真的。”
这小小的开幕式就这样热闹非凡地演习一般,每个人都有设定好的台词。
电影好不好另当别论,就论当前,萧琴歌已经是人们的绝对话题焦点,显而易见成功了一半,再凭着她的姿色,称霸上海滩个三四五年,估计是胜券在握的了。
至少为今,还无人能从她那里抢去风头。
“压轴的来了啊。”
“啧啧这才是有品位的美人,萧琴歌太肤浅了。”
“区区萧琴歌又如何与她相提并论。”
即使没有这几句闲言碎语,看到来宾们的眼睛一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凤仪也自然地顺着这个方向瞧过去。
“习苑荷?”身边的何承勋叫出了一个名字,然后像其他人一样,都专注地看着来者,她的每一个脚步,每一寸摇摆,每一个眼神,已是上佳之作,连带着盯着她看的人,都无法被冠上好色之徒的名声,倒是无动于衷的人,会被视作是不解风雅。
没错,出身百丽宫的交际花习苑荷小姐,就是如此的出尘脱俗。且看柔美似柳的习小姐,如何抢了妖娆如花的萧琴歌的风头。
“你看习苑荷的表情,谁看得出她出身百丽宫的舞小姐啊,生生一副名门闺秀的风范。”
“的确,那初出茅庐的萧琴歌走起路来一步几摇的,也不学学习小姐的仪态,风情万种不是这样单纯靠卖弄的。”
几句话,再加上宾客们各式各样的表情,男人的赞赏,女人的嫉妒,让这位习小姐陡升更多的神秘感和吸引力来。
“你认识她?”何承勋脱口而出的名字,可见,即使不相识,也该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孙凤仪生长在北地,对于南国的形形色色,还了解甚少。何承勋就不同了,长于南京,到上海该是再熟悉不过的地儿,眼下这位可是家喻户晓的上海滩第一交际花,如何能不似曾相识,如雷贯耳。
习苑荷对于这份安静已然见怪不怪,得体地同熟识的几位打了招呼之后,径直朝着紫檀影视的老板,邱寒身边走去。
“寅征好久不见了。”
习苑荷的出现,引起了萧琴歌的恐慌,事先计划好的,这次首映礼,甚至于整部电影,都是为了捧红她,让她大出风头而特意策划的,眼看着目的就要达到了,习苑荷的到来,让她沮丧了不少。
黑色的敞领绢花连衣长裙,低调持重地烘托出颈间孔雀绿宝石的项链,卷发缕缕束起成花苞状,洁白的羽毛发夹别在发髻边上。
低调凝重的黑色,将习苑荷装扮地宛如一只孤傲的黑天鹅,冷眼看世间纷扰,唯有发间的一抹白羽毛,隐隐透露着暗夜女王的前世,沉睡的心脏中,还有几许的慈悲与纯洁。
她的来临,更加深刻地演绎了海报上所极力在表达的情节与内容,关于一段没落与兴起。那样的涵义与内韵,似乎只有习苑荷这样的感觉才能淋漓尽致的表达,萧琴歌更似一朵只会开放的花儿,再无其他。
比起习苑荷,萧琴歌才像风尘场上的女人。
而习苑荷直呼邱老板的小字,关系之亲近可见一般,让萧琴歌不由畏缩了不少。
“苑荷来啦!”邱寒见到习苑荷过来,立刻撇开刚刚还亲密挽着他的萧琴歌,立刻迎了上去,更为亲密地拉住习苑荷的手。
“老板的戏,若不捧场,那真是该打该罚了。”邱寒也是百丽宫的投资人之一,与习苑荷早就熟络。
“有你来,这部电影,会有更大的影响力和口碑的!”邱老板也看到了,随着她的出现,越来越多的目光才逐渐聚焦到女主角所站的位置这里来。
习苑荷虽是出身百丽宫的舞女,但是聪敏超于他人,久而久之,竟成为了邱老板的小参谋,时不时地给出的建议,总能让邱寒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使得他对习苑荷更加刮目相看,更捧之为宝。
“苑荷姐来了。”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此刻如果失礼,损失的只有自己而已,倒是叫别人占了便宜去,还会让自己在老板心目中的位置,大打折扣。
“琴歌啊,将来可要成为大明星了呢,先祝你,首映告捷吧。”萧琴歌对于习苑荷的出现颇有不满,但是她没法否认的是,当初选定她为这么大的一部电影的女主角,最后能够拍板,全赖习苑荷的一句话,
“选了她,翡翠就能与紫檀合作,有了造星工厂的加盟,你害怕拍不出好电影,捧不出一个电影明星吗?”邱寒闻之,当即答允启用新人。
不在于别的,单单是萧琴歌的歌喉,就足以成为紫檀与翡翠交易的筹码。
能将歌儿唱得这般柔转绵长叫人心动的,也就是十多年前红透半边天的尹泠玉小姐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吸引人们窥探欲的香艳内情,事实上它背后隐藏的更大的利益,不是闲聊的人们能够明白的了的,同样,他们也没有兴趣知道,比起这些,他们更希望有一些隐晦的桃色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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