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航。
“财政部支持谁放弃谁,于徐某无异,只是这次的冲突,的确是由于南京方面对安徽不够重视,而南商的顾氏集团又一再因为裙带的关系偏袒苏军,财政部从不加以制止和调整,这几日,又大规模地运作钢铁业务,高致庸已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非要撕破脸了。”谁说徐锐锋不懂其他只识刀剑?!
“徐部长该不会是认为停止了钢铁业务,皖军就能罢手的吧。”何永濂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至少能够给高致庸一个心理上的平衡。”徐锐锋不做退让。
“皖军小规模地,炮轰了一个小城,的郊区,并且给了一个狗屁不通的解释,已经显而易见,要么是高致庸闲来发牢骚,要么就是有人从中蓄意挑拨,无论是二者哪一,目的都不在闹大。而冯世渊此人十分滑头,除了捞金的时候当仁不让,武力上的小打小闹就从不愿费一兵一卒自伤实力,动辄依赖南京方面,”作为一个外交家,除了南京政府,处理其他事件的时候,他都会以一种外事的角度来看,比如现在,江苏和安徽,就是国际会议上两个掐架的别国而已。
“如果真的伤重了,冯世渊自然会亲自揍皖军以报仇,但他的态度,同样是满不在乎地汇报给我们,再说一次,冯世渊安的什么心,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们现在知道的是,双方这点儿没有任何阴谋利益的冲突,完全由你军政部就可以出面摆平。”何永濂此人,有着海纳百川的胸怀,只要结果正确,过程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都不打紧,所以,无论此次谁才是真正需要负责任的一方,只要不会损害到他们的政治图谋,即可。
“但是,”
“知道那个真正光脚的是谁吗?是秦军。”邓长青领会了何永濂的意思,恰到好处地加了一句,也是为自己的未来的行动,多加了一个筹码。
“秦晋之争由来已久,如果我们放弃资助秦军,而东北的段氏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晋军的叫嚣不管不问,那么秦军一再被打的结果,堪忧的就是整个南京,因为我们不助秦军,一旦他顶住了,那么他一定会坚定地要从南京政府中脱离出去甚至于反咬我们,如果被打趴下了,那么东北军就会借势猛扑过来,你去问问高致庸,有那个本事挡住那只东北虎吗?”何永濂不管秦军到底比起晋军来有多少优势又有多少劣势,总之,决不能让皖军这次的反常,成为阻止南京下一步计划的绊脚石。
“的确,浦阳一昧地赞助苏军我们没有加以调整,是财政部的失误,也给你的工作带来了麻烦,借着这次,我会对浦阳的业务作出调整。”邓长青看到刚上任的徐锐锋就碰上了大麻烦,也不忍把责任全部推给他,就顺势安慰了几句。
“邓部长,你这是哪里话,”徐锐锋克制住了自己动怒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客气话,憋了一肚子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后生晚辈,又能如何。“晚生初来乍到,对于这里的事情,了解太浅,如有得罪之处,还请邓部长指教。”徐锐锋恭敬地朝邓长青鞠了一躬。
“锐锋,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若不嫌老夫无才,定当鼎力相助。”邓长青看着危机解除了,压力也少了许多,看到晚辈如此态度,大为欣赏。
“锐锋还要赶到冯总督那里,就不耽搁了,何部长,邓部长,锐锋告辞。”
何永濂目送徐锐锋出去之后,换下了刚才和蔼的笑容,“到底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向邓长青发问。“虽说咱们内部内乱不断,但也都是些小恩小怨,构不成大威胁。你看这次,沪系南侵,上海空巢,前阵子还出了沪系高级将领反叛的乱子,本应该是咱们吞掉沪系的大好机会,怎么会一时间从背后蹦出这么多麻烦来?”
不仅仅是何永濂,包括贺毅萍,南京上上下下都感觉似有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时局,却揪不出源头,实在堪忧。
“沪系出了大事,内部风波过去后,依旧平安无恙,可咱们,好好的局面,先是被秦晋的战火给搅和了,后又出了高致庸炮轰苏军这档子事,也失去了宝贵的时机来偷袭沪系。”
“听你这口气,是在怪盛森集团的林立芳了吧,可是他买了晋军的煤炭才让晋军吃饱了撑的拿刘兴开练。”何永濂还不知道,林立芳再奸诈再不济,也即将成为过去,现在的对手,更加摸不着头绪,他叫殷越祺。
“如果林立芳有错,那么顾念槐也吃不了兜着走,徐锐锋刚才也说了,如果不是顾念槐始终格外照顾他丈母娘家,高致庸也不至于发狠动武了吧,无论属实与否,他是少不了牵连的。”邓长青深知顾念槐与苏军之间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虽说顾念槐包曼一夫妻不和已经是人所皆知的事,但是顾念槐偶尔萌发的理性主义精神提醒他,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作,从未影响过顾氏对于苏军的偏袒。
何永濂明白江南商会内部的林顾之争已经让南京历任财政部长都焦头烂额,这下可好,居然双方都有份给南京添乱,格外统一步调,让人哭笑不得。
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是着力着道,还是借力打力?谁能预料,原本风平浪静的局面,居然一瞬间变成了乱上加乱,乱成了一窝蜂,让有心有力的南京政府狙击沪系的梦想化成了泡影,一时间自顾已然不暇,此间,到底是谁,在翻云覆雨?
吴庭轩在看书养伤,
殷越祺在规矩上班,
邢勇夫和张璟在打算盘,
高致庸签完了合同在送客,
冯世渊告完状继续养精蓄锐,
以上,究竟是谁?还是他们全部?是预谋?还是默契?
“不要再想拿下沪系的事情了,听说宋振铎没镇住江宽,北洋王即将再次大捷,咱们也没什么机会了,眼下,还是着手自己的麻烦吧。”邓长青没有何永濂的心思,却实干了许多,眼下的重担都落到了财政部身上,这点小麻烦,不足挂齿。
“这个徐锐锋,小子挺灵活,看样子不仅仅是一介武夫。”何永濂明白,新人加入,如若不为我用,只能除掉,更何况,他身负军权,何等重要!
“你是说,”
“看情况吧。”
何永濂看到麻烦解决,便辞了邓长青,回家休息去了。于是邓部长,也开始着手处理眼下的事情,盛森,林氏,浦阳,殷越祺。
“锐锋啊,怎么样?”
“副总理,他们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由我军政部全全承担。”
“那两个老狐狸,怎么会自己吃亏让你得利呢,自然会把矛头通通指向你,和你的军政部。”
“属下无能,实在有愧。”
“哎,虽说他们不愿意祝你一臂之力,但是我相信,你会解决好的,老夫也会在大总统那里,帮你美言的。”
“属下自当尽力,请您放心。”
“好,那我挂了。”
“多谢方副总理,再见。”
徐锐锋,就快归到我麾下了。放下电话的方乔,忍不住地得意了一下,狡猾如何永濂也没有想到,方乔快了他们一步找到了徐锐锋,帮他分析出了这么一套理论,也就是说矛盾的根儿,在于财政部的偏袒和无能,他料到邓长青与何永濂会辩驳地徐锐锋哑口无言,在此时施以援手,定能拉拢他!
谁拉拢谁打压,谁推脱谁担当,于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摸清了门路之后,漂亮地解决问题,至于方乔,还是邓长青,对我的价值,就是提供线索,助我尽快成长,所以,你们都不用太费心了。徐锐锋摸了摸挂在墙上的德国产毛瑟98k卡宾狙击步枪,犹忆神一样狙击手,英姿飒爽的岁月,他不屑于争斗,不屑于阴谋,他只想尽职尽责,以已之力,为国效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庭轩哥,田翼参谋长来了。”
吴庭轩虽未痊愈拆线,但是身体情况已经可以出院休养,于是他就搬到了江智悦为他安排好的小令居暂住。此时的太阳,平添了几分温柔和活泼,有意无意地昭示着春天的来临,那是温暖,是复苏,是褪去寒意所带来的哀伤的弥撒之音,就是这样简单的甚至于玄幻存在的气息,却让人们单纯且笃定地相信,苦难终将离去,我们注定会幸福。
吴庭轩坐在阳台上,安心地晒着太阳看报纸,似乎世事混沌,皆与之无关。只是他脸上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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