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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生意遍布华南,在林国府现今掌门人林立芳之前,曾经担任江南商会会长,结果到林立芳父亲这一代,由于经营不善,会长的位子只能拱手让人,在林父下野的这段时间里,林立芳拼尽全力扶持林家,疯狂积累财富,直到林立芳年过花甲,林家的资产才达到会长巅峰时期的八成。
但如今林家的势力,已经足够让现任会长交椅上的苏州顾家感到床榻边上有他人酣睡了。所以说,要说林国府大,那的确是家大业大,可是,也只有他林立芳一个人孤独地支撑着而已。
虽然是号称林国府有气势恢宏之感,倒是朴素静雅的一处府邸,丝毫没有金碧辉煌的照耀。由此也可见住在此府邸里的人,不奢侈不高调,隐忍且坚毅,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单枪匹马地把林家从火坑里救出来,并推到今天这样令江南所有商户战栗的高度。对于这些,殷越祺着实佩服林老爷子。
“少爷稍等,老爷马上就过来。”殷琮落座之后,开始在脑海里回放前阵子出差的事,思忖着该如何和老爷子说。
“琮儿来了。”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响起,显其中气十足,再见其人,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红光满面,是个保养得到,身子骨硬朗的老者。
“爷爷。”殷琮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着林立芳一拜,等到林老爷子坐下后,方才坐下。
“这次去苏州,辛苦你了。”林立芳眼睛里的故事,和殷越祺很像,那就是迷雾中还有迷宫,始终猜不透。而这团迷雾中若隐若现地闪烁着精明强干和野心勃勃。
“不辛苦,这是我分内之事。”
“嗯。”林老头对这孩子的表现很满意。“老黄,你们都下去吧。”丫鬟上过茶后,林立芳就让他们都下去了。殷琮看到下人都离开了之后,整了整心思,正要开口,
“翰儿呢?”
“大哥出去,看音乐会去了。”殷琮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哪怕是微小的波澜都没有起。
无言,老爷子稍显丧气。
“说吧。”林立芳一下一下刮着茶碗,闻着茶水悠悠的香气。
“现在秦军的铁路已经修至陕西的边境,而晋军的煤炭也已经运出山西,顾念槐的公司的确是大赚了一笔。”
“嗯。”林立芳继续沉默地听着。
“晋军的煤炭已经运出,正在联系收货商。”
“出了山西境了?”林立芳深知晋军大帅汪重艺没有耐性,浦星给开了这么优惠的条件,对于靠煤炭支撑的晋军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所以,他的货应该差不多备齐要出境了。
“已经到边城了。”
“秦军的铁路,也修到边城了。”林立芳拿起桌上的报纸,看到了大大的标题,“陕西铁路已修到晋边,汪重艺是拦是放?”。不觉一笑。
“拦也只是想想的,答应了浦星的条件,就必须得放,而且自己的煤炭现在正处于交易的关键时期,不好再出其他幺蛾子。”殷琮娓娓道来。
“如果拦秦的铁路,就是拦浦星的业务,那么自己的煤炭生意必然受损。”林立芳对殷越祺的分析表示赞同。
“聂常胜已经准备在太原筹建浦星的分行了。”殷琮稍稍看向林立芳,不知道这个消息他听了会是什么反应,高兴,还是忧愁。
“这是顾念槐的主意吧。”林立芳端起茶碗,悠悠喝了一口。
“聂常胜给了顾念槐点提示。”
“顾念槐好大喜功,就算聂常胜不给他提示他也会这么做。”顾奉尧幸亏你死得早,你的草包儿子只能任人宰割了!
“聂常胜建议顾念槐,加大投资力度。”殷越祺不动声色地说了这么一句,林老爷子眼前一亮,
“加大力度?好!好一个聂常胜!”林立芳不由大喜。
殷越祺只是笑笑,并未接腔。
“好一个殷越祺培养出来的聂常胜啊!”老爷子深明其意,意味深长地看向殷越祺。
“坑挖得大猎物才套得多,好容易在孙逢耀眼皮底下从北方境地开了个口,聂行长说,无论如何要借此机会,让这个口越开越大,所以就必须即刻立住阵脚。”
“什么都没有开一个大规模的浦星分行阵脚来的稳啊。”林立芳第一次朝殷越祺投去赞许的目光。
“聂常胜,这步棋,能保证多久?”林立芳眯起眼睛看向殷琮。
“保证到聂常胜活腻味了为止。”越祺坚定地给了个回答,王者风范初露端倪。
“嗯,接下来,”
“这一环已经扣住,接下来,就是等后来几环,环环相扣。”殷琮的脑海里回放起那天晚上在夜玫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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