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后,我们抵达市区。
安年问我和苏荷,“晚上想吃什么?”我想都没想说,“去吃烧烤吧。”
我们仨在排档一条街的一家烧烤店坐了下来,点完单后,苏荷便跑去买饮料。
我和安年面对面的聊天,聊着聊着,安年突然抬起头望着我,一字一顿很认真的对我说,“苏北,姐弟是一种很亲密和深厚的感情,而且更重要的是,它远比爱情要来得牢固和长久。所以我才要和你做姐弟。”
她还曾经说过,我是她的好姐妹,她是我的好兄弟。
你经过我的心,说会永远留下,却早已消失在天边。
第二天中午我们坐上了回去的班机。
一下飞机我们仨直奔我家,刚放好东西,安年便开口问我想去哪里吃饭。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苏荷接话说那去市中心的kfc吧,他正好可以去同学那里拿一下已经写好的假期作业。
在kfc,苏荷排队点单。我和安年站在一边聊天的时候,跑过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留着小发髻,很是可爱。安年见到后,拿出她包里的佳能单反相机一个劲追着拍,围观的食客包括那个小孩的妈妈都笑着望向她。
晚上,安年和苏荷趴在我床上抄好了作业,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临别之前安年问我去的机票多少钱?我笑着没说。见我如此,安年扭过头对苏荷嘱咐了几句,苏荷便从他们包里拿出了所有的现金递给我,一万两千。
安年说她身上就这么多,要是不够的话待会再去银行取。
我没能推辞掉,安年反复对我强调,“怎么能让我弟弟花钱呢。”
这次出去的所有开销都是他们俩出的。细说起来,从我们认识起,安年就不准我用钱,她包办了我生活里的一切。给我买面纸,买圆珠笔胶带,帮我到食堂打饭,带我k歌看电影吃各种好吃的东西。
甚至于苏荷在他饭卡丢了之后提出与我共用一张饭卡,打那以后我就没怎么再充过卡。
不过安年唯独没给我买过衣服。
所以以后我把送人衣服这件事看得特别的重。
我只会给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些人买衣服。
他们走后,我站在空空的屋子里,望着桌上那厚厚的一叠钞票不知该怎么办。
十分钟后,我有主意了。我穿好鞋,出门,拿这些钱去美罗买了一枝waterman限量钢笔一条levi's牛仔裤外加一瓶channel香水。
我从没送过安年什么东西,我觉得她什么都有。只是有一次荣泽为了追她的闺蜜而送她闺蜜一条gucci围巾后,我也跑去买了一条同样的围巾给她送去。
她在班级门口接过它的时候显得特别特别的惊讶。
不过我没看出她有多高兴。
安年有很多男生追她,追她追得最凶的那个逼得她不得不躲在我家藏起来。
我跟她走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很多路过的男生和她打招呼。
一直以来,我都被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不知道她的过去,也不知道她的未来,我唯一知道的便只是我们呆在一起的那几年。
我很傻很开心。
我相信她也是。
在太古广场上,我望着周围欢笑的海洋不禁陷入了回忆。
那个时候,我们也如此说笑着唱歌。现在,却整个世界都开始下雪。
我从未如此的感伤,感觉如此寒冷。
原来,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我会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