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
这样隐有威吓的话并没有替那人增添什么特别的表情,他说的慢而放肆:“一个情妇而已,萨福克伯爵难道没有养过情妇,不提去年你在彼得堡和公爵的女儿打得火热,就几个月前不是还和塔特男爵的遗孀传出了些绯闻?”
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微扬的下巴。心口开裂是有声音的,噼啪碎裂,震耳欲聋。身体深处的剧痛来势凶猛,将我的肉骨由内向外剜,由内向外撕裂。
“哦,只是个情妇?”萨福克伯爵怀疑,“那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伦敦和彼得堡的生意你为何挖我墙角?埃德蒙,我不记得有哪里对不住你。”
他一笑,“生意上的事怎么说的清楚。都说商场如战场,伦敦和彼得堡的生意怎么就一定是你的?海因,我们不是小孩子扮家家吧。”
萨福克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如果你非要这样说,我无话可说!但是——”他指着我,“情妇对吧?阁下养多少情妇我原本也管不着,但哈里斯将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个,将军正值国王眷顾,如果失了将军的信任,就意味将在陛下面前失宠——”他顿了顿,然后缓了语气,“其实我们是姻亲,又是战友,我欣赏阁下在战场上的狠绝和坚韧,但绝不会容忍您把它们用在我的茱蒂和家族上。”
智仁摸了下袖扣,又整了整领结,然后道:“海因你要说什么,直说了吧。”
“谢菲尔德伯爵阁下,我不希望茱蒂流泪。记得当我把她的手交到你手中时,神父怎么说的: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萨福克望着他,眼光很冷:“我们注重誓言,你既然在上帝面前发了誓,就得守约。照顾她,直至永远。如果茱蒂将继续流泪,我将用鲜血捍卫萨福克家族的尊严。”
英格兰的传统,贵族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不然他们将会用鲜血洗涤耻辱。就像百年前的普希金。
“您的意思我明白。”他缓缓道。
“明白?”萨福克摇头,“不,你还不明白。我却知道的清楚。你说她只是一个情妇。一个普通的情妇是不会出现在巴克兰,更不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你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一个情妇。埃德蒙,我不傻。”他的脸色有一点难看。“现在你确定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智仁没有回答他。
萨福克直视着他:“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埃德蒙谢菲尔德伯爵阁下,为了妹妹的尊严,我将以萨福克伯爵的名义向您挑战。”
智仁凝眸看他:“伯爵,不要逼我。”
萨福克挑衅的看他:“是你在逼我。”
人们在看着这出闹剧,不过一个贵族对另一个贵族的施压。其实说到底很简单,年轻英俊的骄子难免多情,好友从旁‘劝解’解了一场家庭危机,化解了姻亲矛盾,人们心中都有天平,看我的眼光许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星月疏朗,乌云黑压压的压在天际,很多人小心翼翼的屏声静气在这一刻。
他低头看我。眼神极为怪异,像是伤感、又似决绝,那双眸子似有魔力,摄人心魄。一瞬间我心中似转过千百念头,又似什么也没想过,只有丝丝未有的茫然。其实,我并不需要他能为我做些什么,因为我已不抱希望。
只是他的这种眼神让我害怕。让我想起了那年他从我的身边离开去缅甸的那晚,只不过,比起那时,更让人恐惧。
我后退了两步,环顾四周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孤立无援,在这个海岛如果我死了,也许谁也不会知道。
也罢,就算是谁也不欠谁了。
他摸枪的手似乎一滞。望着我似有言语,我不想看,也有些,不敢去看。
海崖上风在耳边呼啸,我走上去。我不能待在这座庄园,海维有些感冒,已经睡下了,我不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