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不愿走。
茱蒂斯的话语在我心里翻腾,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让我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不管之前他本身是否有错,或是命运的安排,我与他的爱情、他对我的感情,终究抵不上他心里的那些东西。
如果说之前我还对命运怀有愤懑,如今仅剩的只有疲倦。
他的那句回答,似已燃尽了今生我对他所有的情感。除了眼中那一丝有口难言的绝望还见证着过往的真情。
我终于狠狠推开他,整了整衣服。他还微微有些发怔,似是没有回过神来,恍忽着。
如果这就是我和他的结局,那么上天为何要让我们相爱?
四周议论声渐强。也许明日整个巴克兰,哦,不,整个苏克塞斯都会在议论,伯爵的情妇是怎样的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
来自第三等国家的女人学的再像,也永远不会变成真正的贵族。就像麻雀就算穿了新装,就算打断腿,还是一只麻雀,始终变不成凤凰。
不过对此,我已经无所谓了。
正在这时,“瞧,来的正好,没错过一场好戏。”来人操着地道的伦敦腔,棕发、褐眸、白手套、燕尾服、竖领衬衣、黑领结,英国贵族气派显露无遗。把白手套放到身边侍从的托盘上,他向智仁伸出手,“谢菲尔德伯爵阁下,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声音,那人方还恍惚的神态立刻清醒起来,回过头,扯开一抹礼貌的笑容,伸手握住来人,口中客套着:“我当是谁,原来是萨福克子爵阁下,真是好久不见。是什么风竟您把从荷兰战场吹来?希魔岂不是为此暗松一口气?”
原来,来人正是茱蒂斯的哥哥,萨福克子爵。
萨福克身边的随从小声提醒:“谢菲尔德伯爵大人,我们大人已经不是子爵了。三天前,陛下刚授予嘉德勋章,已经是萨福克伯爵大人了。”
“哦?那可真要恭喜阁下了。”他笑的真诚,充满祝福:“去年在柏林战役中阁下就已经出尽风头,那场空袭只怕让希特勒至今都记忆犹新,这次加爵也是理所应当。”
“哪里的话,”萨福克耸耸肩,“您别再为我戴高帽了,谁不知道那次若非阁下相助,我怕早死在了蒂尔加藤。”
智仁只笑不语。
萨福克抱住他,用面颊左右碰了碰他的面颊:“埃德蒙,真是太久没见了。你在苏克塞斯也呆太久了吧。哈里斯将军很想念你。我来时,他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见他只是淡淡一笑,不感兴趣的样子,萨福克只好自己接口:“胜利女神即将降临,女神眷顾的将会是我们英格兰人,埃德蒙,现在你要做的,只是迎接胜利。”萨福克盯着他,一笑。“哈里斯还是这样。看来这次我不把你拖回荷兰,真没办法回去了。”
智仁依然没有答复他。从身边侍应的托盘上取下两杯酒,一杯递给萨福克,一边说着:“阁下来的正好,今日巴克兰正值喜庆,也正好借花献佛,为阁下洗尘。”
萨福接过起酒杯,却没喝,盯着他良久,突然猝不及防地指着我,“埃德蒙,难道这就是你始终不回前线的原因?这就是我的茱蒂斯终日以泪洗面的原因?”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原因,是怎样的妖精才会迷得你是非不分,敌我不辨?原来竟是这么一个……蒙古女人?”他笑着说,宛如玩笑:“我就说茱蒂瞎胡闹,白白流了那么多泪。不过,我有时真怀疑你的眼光,就是这么一个蒙古女人竟能让你把怀有身孕的茱蒂抛之脑后?”
“不过,”他语气一下子沉了,“这一次,你胡闹的有些过了。该和茱蒂说声对不起,再捧去一把玫瑰花。这样我也好帮你说话……”
一直是他一个人在说话,说着说着看着对面的人仍然不答腔,就有些不耐烦了。“埃德蒙,如今的萨福克家族可不是你穆尔格拉夫族随意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