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依然不得平静,似乎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付风玉在烛火下看着自己的父亲,大叹了口气。
他们父女相聚,要避开修真界的眼线,何等的不易。但是无尘只关注她带来的消息,就把他的好女儿撇到一边去了。
“宣云珠?”
“是啊,我是第二回听见这个名字了,上次是在斐辞的嘴里。”
“这么说来,魔宫经卷居然掌握在皇帝那里。”
“斐辞当时的表情完全是见了鬼了,我很少见他如此失态。和陛下汇报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有多惊讶。”
“这样你多留意斐辞的举动,也许在他那里可以得到玄机。”
付风玉应了声是。她说起步逸的举动,说起那具自燃的骨架,她的话又把无尘带到深深的沉思中。
烛火下,付风玉看着爹爹,他的神态雍和冲淡,怎么看都是个得道高僧,却非要厮混红尘。以前听寺院里的小沙弥讲,他的爹爹当初是何等的不同凡响,在最年轻的时候就是楞严院首座,方丈力排众议将他指定为宗派的继承人。他当年到雪山上辩法,摘下了雪水池中的千年莲花。
付风玉想到父亲风华正茂的年代不由痴了,不知爹爹如何和娘亲私定终身,又是如何只身来到玉佛山开山建寺。可又是怎么的机缘,面壁三年,出来了个利欲熏心的大和尚。
岁月何尝不是个杀猪刀呢。付风玉咂摸着其中的味道,不得不感叹如今果真是佛法中的末法时代。
贡高求名,虚显雅步,以为荣冀,望人供养。她在心里暗暗腹诽她的爹爹,她左等等右等等就是不见无尘理她,甚感无聊,翻看在桌子上的经卷,她初时看得津津有味,慢慢地,她的眼睛越睁越大。
弥勒佛是女的?还已经在世?
要不要这般离谱。
无尘摆弄着棋局,暗暗计算着其中的机巧。他推算了几遍,次次推倒重来。
一片混沌迷乱。
他接受公主府的拉拢向夏俞汇报了,夏俞在第一时间表明支持的态度,他叫无尘不要打草惊蛇。
皇帝的看法他猜不透,皇帝似乎属意将长安的这潭水搅得越混越好。
无尘以道讲法,安定民心,佛法本身就是劝导世人安心处世为原则,若是皇帝和昆仑境达成合意,建立国教,巩固政权,那么他和佛教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比任何的供养,和宣讲,效果上说都要立竿见影。
无尘本也是瞄着这个而来。
只是这大潮中,看不到方向,不知何处有暗礁险滩,他的这艘小船是否可以规避一切危险。
宣扬佛法,僧人会向贵族高士讲空无,向愚民愚妇说十八层地狱。天上有八千四万弥陀佛,都是看着活人受罪,凭白的做着轮回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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