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自己穿着个宽大的男式衣衫,她用眼色问询楚宿,楚宿还抱着她的肩,他脸红的在她的肩上划字:对不起。
水烛表示不解。
这时只听见楚契在屋里转了转,声音倒是很正常:“听师弟们说,三师兄,到现在还没回来?”
楚兴很惊讶:“没有啊,早回来了,那不在床上躺着呢。”楚兴指了指卧房。楚契假意看了眼天色:“这都快天亮了,三师兄!”边说边快步转进屏风里面,他听守夜的弟子说三师兄一直未归,就留了心眼,方才他在外面明显听见屋里有个女子的声音,这样的大错他要是不拿着,简直对不起老天开眼啊。
楚宿在这边是焦急万分,他心里不是不明白他这师弟的算计,但怎奈他这回是真的有问题啊。他沉了气,这就要从屏风处转出,面对大麻烦临身。
哪想说时迟那时快,他抱着的那人先他一步窜了出去,跟楚契直打了个照面。
楚兴连呼:“不要!”
楚宿也恨自己的手没那么长,拦不住她。
而楚契只觉冷风扑面,有个人影跳了出来,一击手刀砸在他的脖颈上,他来不及反应,眼前一花,就倒在地上了。
楚宿和楚兴呆若木鸡。
水烛的动作干净利落,手到人倒,是她的修炼大成的又一精巧表现。她转身看着那两人,耸耸肩,她提踏上自己的鞋,跟楚宿说了句:“再见”,就飞身出去,外面仍是寂静一片。
楚宿和楚兴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楚契,傻眼了大半天。
“师兄,这可怎么办?”
“你问我?”
“你说咱们说普罗山出了刺客,把他击倒了,有人信吗?“
“你问我?”
“师兄,你到底带回来了个什么人啊。”楚兴哭丧着脸,无力的倒在椅子上啊。
楚宿想了想,好像又忘了问她名字了。她的玄功是没有,但当时出手的速度,连玄伎后期的五师弟都抵挡不了,按理说不会被欺侮,她方才那满脸茫然的样子。似乎也不是被人欺凌蹂躏之后的样子,楚宿松了口气,很高兴自己是误会了,但同时他的痛苦又加深了一成,他终于明白他在大漠中遇见的这个姑娘,依旧是白痴啊,她又成功的把他给害惨了。
天要亮了,对于这两人来说,天亮真不是好事啊。
水烛再次飞奔了,她跑的速度着实不慢,她很好奇,她之前奄奄一息那样,怎么可能复原的那么快,她查看了下气息识海,她发现自己被人喂了疗伤的圣药。她想起方才那个抱住自己的人,大概是他给的。
她想那药必然很珍贵吧……她用力想想楚宿的长相,她发现自己这会居然又记不大清了,最近她碰见了太多男的了,而且面容惊艳者甚多,楚宿虽也长的挺拔英俊,但珠玉在前,确实是不大够看啊。
想来楚宿知道他是这么被水烛记住的肯定又是暴吐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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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烛终于赶着第一缕天光降临长安的时候,看见了斐家的别院。
她心中大喜,这时她听见有人在叫她,这熟悉的声音显得大喜过望:“水烛,你回来了!”但马上的,她听到了滔天怒火:“你身上的衣服是哪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