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0
如果有人能够听到心声的话,就能听见此时藏在随从队伍里的百里郅心里飚粗了。
水烛弄什么幺蛾子。
车厢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斐梓过来拦他的哥哥,被斐辞挡了回去。“出来!”
他又说了一遍。
车里还是没有人回应。
百里郅的心里一紧,只见得斐辞掀开车帘,将上面的人硬给拖拉下车来。
“哥,你干什么!”斐梓大叫道.
水烛是昏迷状态,她被扔在地上也毫无知觉。头发因剧烈的扯动为散落开来,显得委顿不堪。百里郅的手紧握着,指甲掐住手心。
“快叫刘大夫来!”斐梓见着不好连声呼唤。“斐辞,你起开。”她很生气,连哥哥都不肯叫了。她哥哥这几年越发听不进去人话了。
斐辞不理妹妹的叫嚷,蹲下身来。他拨开水烛脸上的头发,细细辨认。这女子的样子很柔弱,脸色是病态的白,似乎身患疾病。她的呼吸轻重不一,这是假装不来的,她是真的昏迷了。斐辞心想这人若是奸细确实胆大,昏迷之后命可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这不是说不可疑,在她妹妹的车里,这本身就有问题。
他沉吟了下,会是宣云珠么?客栈里他身中剧毒,意识不那么清醒。水烛的面部当时做了遮掩,也没敢正眼看他,随之过了几招她就隐进白雾中。
当时斐辞和付风玉以为那神秘遁去的白雾是他们随身携带的法宝。
他将这女子的衣袖捋起几寸,他给宣云珠施刑的时候,她右手腕的手筋被挑断过,哪怕是医国圣手为她诊治或者她这几年真的进入了修真者的序列,那么重的伤都会留有伤痕的。
她的右手腕上很平滑,只系着根红绳。
刘大夫飞奔过来,看了看倒地不醒的水烛,又看看没有表情的斐将军,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斐辞给水烛把了下脉,皱了下眉头。他站起身,给刘大夫让了地方。
刘大夫大松了口气,把药箱摆在一边,施起自己的独技――鬼门十三针,他足足扎了十三针下去,也依然不见水烛清醒。
刘大夫大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和斐将军说要放血试试。
“斐辞!你够了!”随从里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声音。斐辞抬眼,见百里郅从随从中走了出来。
“李贽公子?”“李公子?”斐辞和斐梓都叫出声来。
百里郅没有看他,急急的过来把依旧不醒的水烛给抱起来。而斐辞也趁时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玲珑,他是谁?”斐辞厉声道,又转过头来冷眼看了一眼斐梓。“斐梓,你闭嘴!”
斐梓恼怒,她在哥哥的严厉下倒真没言语。
玲珑走上前,就是自家的少爷玲珑一起长大的,她也害怕,说话都不利索:“他说他叫李贽……是南边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和他的丫鬟私奔,来到长安是给他的丫鬟治病的。”
斐辞盯着百里郅很久,放下了刀。
百里郅探了探水烛的鼻息,确认她是活着,心里纳闷,这次不像是装死,他抬头,见着斐辞锐利的眼光也不躲闪:“斐辞,我今日进长安可使得?”
“当然。”斐辞退了几步。
这是百里郅的第三步棋,他达到目的了。他在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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