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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弱女念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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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的相思与欢悦。

    看着夫人如此嘉许的表情,秋鸿心想:这茶固然好,这泡茶的功夫也不错!这么一想,不由得有点小得意,赶紧给高氏再斟上一盅茶汤。

    高氏未再饮茶,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秋鸿如何看待小公子?”

    “耶?”

    “夫人欲问的用是经济之能……持家之方……为人节操……”

    这问题也太大了,秋鸿斟酌着评道:“这些,婢子可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好生奇怪,小公子浑不似稚龄童子,说起主见,比之大老爷还有城府;说起睿智,比之老老爷也不遑多让!”

    秋鸿这是夸小重辉比之张敬修、张居正毫不逊色,高氏听完脸上泛着母性的光辉,微显自豪地自言自语道:“辉儿确是逞小孩姿容,涵策士之智!”

    秋鸿嘴听了,嘴上突然落上一句:“小公子越是如此,肩上担子越是不轻!”

    “是了,可怜我那孩儿……为之父母,自愧生平,无颜见之……”

    高氏边说边向前轻迈莲步,似是无意间走到茶具边,然后突然探手把起茶匕,一翻腕,直刺伤自己颅脑。锋利的匕尖从左眼插了进去,一时被骨骼卡住,无法推进。她又将茶匕拔出准备再刺,顺着刃身贯穿的创口,鲜血像箭一样往外喷出。

    “夫人――”秋鸿惊见惨状,一声尖叫,急冲上前夺过茶匕。

    夺到茶匕后,她踉跄着后退数步,然后对着门外大叫:“公子――公子――夫人自尽了!”

    叶挽正在偏房无助地做着心肺复苏术,因为两屋相距较远,倒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秋鸿的凄厉的惨叫声,却惊动了整好形容、匆匆赶来的张嗣修与张重登。二人闻声快步冲了过去,发现高氏正用右手压着左眼,满脸鲜血淋漓、状如鬼魅。

    “你速去请崔郎中前来!”嗣修反应很快,对身旁的重登吩咐一声,自己则冲到高氏面前懊恼地问道:“大嫂这却是为何?”

    高氏因为剧痛,一只手紧紧掩住左眼创口,鲜血顺着她清丽的脸颊往下成股垂落,将如云的鬓角完全浸湿了。只听她惨然一笑道:“为保我张氏烈妇气节,你兄长与崔妹妹俱死,大嫂何忍辱偷生!”这一笑带动了左眼的创口,痛得身子痉挛般抖动了起来,血涌得更急了。

    看到眼前的惨相,医者未到,张嗣修手足无措,闻听崔氏已遭不测,心中大恐:“竟连小嫂也已自尽了吗?这个家要毁了不成!”

    他见高氏痛楚的形状,急搀她坐到椅子上,心痛地骂道:“大嫂既知从夫,当识孝烈,今家无年长,兄长新逝、小嫂不在,你若再赴黄泉,欲置重辉、张蔓二孤子于何地?你怎对得起我父兄?又何忍心由着二小,孤苦无依,乞食渡日?”

    这边嗣修对着头部淌血的高氏谆淳善诱,那边秋鸿惊恐地抓着茶匕冲到崔氏所居的偏房大叫。

    说起来秋鸿同高氏有问有答,在字里行间她心里是有微感不妥,但没想到高氏会突然饮匕自尽,真被吓坏了。她顾不得抢夺茶匕时手中被划破的创口,见高氏有二老爷安抚和看顾,急冲到偏房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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