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朱载垕仍然一味赞好。
高拱不知是不是戴着叶挽新扔过来的高帽子,感觉比较享受,还是一时有些意动,他又对朱载垕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裕王精神一振,低声道:“叶卿——有朝一日孤王得登大宝,定要任你重启海路,拯济海滨庶民生境。”
闻言叶挽意气风发,喊了一句口号:“卫我大明!奔波蹈海,在所不辞!”
奶奶的熊,栖贤馆小园飘出一阵笑声,“哈哈哈——”朱载垕大为满意!
高拱拍手道:“恭喜叶老弟,不知你是何方人氏,家中尚有何人?如何对海事如此兴趣盎然!”
闻言叶挽心中一格噔,查户口的来了!
“说来话长,算起来,学生当尊称高大人一声伯父大人!”
“此话怎讲!”高拱大讶,使劲想不出他的哪个远房侄子,或故友子嗣长这般模样的。
“学生目前流落南澳小岛,与舍妹张蔓相依为命,论及关系,实则家大人与高大人有旧,家大人乃是裕王府张学士。”
搞,没办法,赖着敬修与高氏怕是不成了,年龄完全不符合,现在只有张居正的年纪差不多,就把这位便宜祖父降一格,借来用一用吧!
“你是太岳令郎!”朱载垕惊喜万分,不过他很快猛醒不对,“可是叶卿姓氏——”
“学生随家慈姓叶,舍妹随家严姓张,吾兄妹二人流落海外,至今未归张氏宗祠,未曾见家严一面,家严亦不知吾二人存在!”
“这却是为何?”朱载垕和高拱张大了嘴巴。
“府上张大人生性风流——”叶挽装作不无怨念地说,不过他才开话头,就点到为止了。
“咳——咳——”朱载垕与高拱一阵猛咳。
朱、高、张有同好,没少一起外出偷偷去泡马子、走章台、逛瓦肆,没想到小张的功能还真是强大,几时出了状况,小朋友都这么大了!真是让人羡慕!
朱载垕与高拱边咳嗽边浮想联翩,不断脑补那香艳的情节,张居正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的!
终于把气理顺了,高拱不再咳了,他大义凛然道:“贤侄无妨,高伯父为你兄妹做主,定让你二人归入宗谱,若那张太岳敢不允,哼呵——”
朱载垕插上一句话:“太岳敢不允,孤王罚他禁食渔色!”
若真是这样,张居正可就真够惨的,叶挽心中暗乐,却装作感激涕零地大礼感谢王爷与高大人的美意。
张居正的私生子,那也是裕王爷的人,闹了半天是一家亲了,回想起叶挽在环洲宴席之上对几位同张居正相交莫逆的官员恭敬有加,高拱随即释然。
“王爷下旬南京历练期满,将返回藩地,不若贤侄随同前往见上太岳,好认祖归宗?”
“多谢伯父大人,舍妹尚在小岛苦苦相侯,小侄欲带上舍妹一同往见家严!”
高拱沉吟间,朱载垕大包大揽:“也好,届时到王府直接求见孤王即可!本王为你作主!”
说完朱载垕解下腰间佩玉递给叶挽:“此玉为孤王信物,归途之中若遇不协,可示之以当地官府即时求助。”
“多谢王爷!”好东西呀,叶挽兴奋地接过这未来万岁爷的随身佩玉,心想这东西以后的增值潜力太大了,一定要好好收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