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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秦淮惜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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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夫人未曾外出,待我禀于夫人知晓再作定夺如何?”

    “奉阁老大人之命信函专寄,必得亲自交到徐大人手上!徐大人既然不在,来日再行求见。”要真见了徐夫人就穿梆了,叶挽急忙推辞。

    “兄台不若先寄喻院内,待我禀过夫人!”那家将怕错过重要信函,误了他家老爷大事,赶紧劝留。

    “多谢,只是阁老大人命将信函亲交予徐大人,兹事体大,徐大人不在,在下不便逗留,来日再行求见!”说完二话没说,叶挽就拉着蓝净往夫子庙方向而去。

    徐府家丁们面面相觑,但也不敢拦下徐阁老的信函,那家将反应快,见叶挽他们不肯逗留,赶紧奔向内宅报信。

    叶挽带着蓝净拐了一个街口,待徐府家丁看不见了,撒开脚丫就跑。不似那江岸之上,可以放开一些,在这应天府重地,身为海贼不能不小心一些。

    蓝净边跑边问:“何来徐阁老信函?”

    “并无此事,无非不想与那帮人纠缠,编的一幌子!”

    “呵呵,叶挽越变越坏哩!先是痴迷有夫之妇,再是乱扯大臣幌子。”这都是什么评价,叶挽听了一阵郁闷。

    “你还是不信,待回到南澳岛上,自去问张蔓妹妹求证,我叶挽堂堂须眉,还欺骗你一个弱女子不成。”蓝净若是个弱女子,客栈床榻之上早让他得手了,想想人都压在了身下,控制住了对方所有关节,却只敢大眼睁小眼,连下口啃一下都不敢。到最后还是自动“缴械”投降了事。

    可怜的叶挽,只能在口头上讨点便宜。不过蓝净似乎并不介意,她又道:“嗯嗯——不过——骗得好!想那徐府家丁狗占人势,不过好奇一观,竟吼得那般大声。当姑奶奶好欺不成?”

    作为同样曾经被册封为国公的大明开国勋臣后裔,蓝净虽然忌恨皇明朱家,但相比之下,仍然心中涌起一股怒意或者讲妒意。好在这位在大事面前拎得清,没有当场拔剑发作。这要是在南澳,那徐府家将家丁早成了她的一盘菜。

    “不必气恼,”叶挽劝道,“国家大乱将起,天下英雄风雨际会,岂是这安居豪府高第养尊处优之人可以参与的!届时叶挽带阿净师父来分一杯羹!”

    这话听在蓝净耳中,似乎是要真趋火打劫,把徐府端了。这种恶念,却大投蓝净的胃口,她不仅丝毫不以为悖,不大加赞许,没办法,谁让这一位是水贼中的大姐大呢!

    二人快步“逃离”,居然奔到了夫子庙,那里是江南第一繁华所在。

    为什么那样说呢,因为那里汇集了天下的集萃文采、温柔情史与悲怆故事。

    秦淮河北岸立着“江南贡院”,乃是大明的科举考场,内有两万多间号舍,供考试之用。每逢乡试、会试大比之时,天下考生云集于此,可不就是集萃文采吗?

    “明经取士,为国求贤”。“贤士”在未被求到之前,或者忐忑、或者紧张,总要找地方排解一下。若是“贤士”被求取了,试想书生春风得意或失意,最是需要什么,当然是温柔乡、销金窟了。

    于是乎,在江南贡院相邻的秦淮湖两岸,出现了数不清的商业设施,雕栏瓦肆、青楼妓院栉次鳞比。连带着秦淮河游舫之上,也尽是香艳故事,所谓“浆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描述的就是这一番景象。

    十里秦淮、六朝金粉之地,演的莫不就是温柔情史吗?叶挽边看边思索,偷偷留心着那蝶衣翩跹之处。

    叶挽与蓝净并未在江南贡院门口多加逗留,而是直接绕过江南贡院,不紧不慢地走上朱雀桥,随意欣赏着秦淮河风光与两岸人物。

    烟笼寒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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