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身侧少女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谢子枫有些尴尬地吞咽着口中的茶渣,摆手道:“那个……小兄弟你前后变化太大,我这个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少女微笑着点点头,轻轻走了出去。
谢子枫望着少女的背影,有些怅然:“好端端的一个小兄弟,怎么就变成女儿家了呢?书上不是说女人要遵守三从四德,怎么我遇到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吕青刚整理完衣衫上的茶渍,托起茶碗准备再吃一口,听了谢子枫的嘟囔,手中的碗差点飞了出去。他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天下的女子大多平庸无趣,唯独有那么几个钟灵毓秀、不同凡响的姑娘,都被你遇到。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谢子枫挠挠头,问道:“吕兄怎么到汴州来了?濮阳那边一切可好?”
吕青好整以暇地呷了口茶,轻笑着说道:“你走以后,我便与王家老伯一道,把李府囤积的粮食赈了一半,平价卖了一半。那些灾民和商贾虽然对这个方案有诸多不满,但是毕竟是你提出来的。那些当日在蒲山郡公府前目睹哗变事件的人纷纷传诵着你小子,说你识大体,存仁义。那些到某家询问你去向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在下为了躲个清闲,便带着卓儿到汴州大建国寺转转。对了,卓儿就是小乞丐,在下见她无父无母,便认她做了妹妹。可没有趁机占你便宜哟!”
谢子枫笑了笑,忽然记起房玄藻来,问道:“吕兄可有瓦岗那边的消息?”
吕青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起来:“说起来,蒲山公才是这次放赈的大恩主。可是吕某和小阎都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做作,不想你小子胸襟坦荡,不藏私心。至于那姓房的管事,带着李府家丁和一些百姓上了瓦岗后就没有后文了。哦对了,林三的坟墓倒是他修的,你若是有空回濮阳时,不妨看看他。”
林三就是当初在蒲山郡公府前为了救房玄藻而死的那个小家丁。对蒲山郡公府,谢子枫着实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有三个人除外:第一个,便是他心怀情愫的师妹李玥;第二个,是鼓励他走出荥阳的蒲山公李密;最后一个,便是这个头戴青巾,看似市侩的小厮了。回想起林三死时的那一幕,谢子枫脸上浮起一丝阴霾,有些低落地“嗯”了一声。
吕青看着谢子枫落寞的表情,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忍不住收了回去。他轻咳一声,笑道:“不说这些了。子枫兄,卓儿这小丫头一直担心你呢。若不是在下看得紧,她早就寻到东平去了。佳人痴情,傻小子知否?”
谢子枫呐呐道:“我这里一堆破烂事情,哪里顾得上儿女情长。”心里更是叫苦连天:一个师妹,一个大小姐,还有一个对外自称定下婚约的小表妹,这三个女孩已经让他不知所措,如今又加上一个乞丐变成的小姑娘,他只觉脑袋要炸了一样。
吕青怪模怪样地叹了口气,调侃道:“罢了罢了,吕某天生的劳碌命,就再替你养上几年。等卓儿再大点,就让他跟着你,也好遂了王家老伯的心愿。”谢子枫疑惑道:“什么心愿?”吕青拾起桌上的纸扇,在他脑袋上轻轻一磕,笑道:“自然是看到你们谢家开枝散叶呀!”谢子枫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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