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澜已经被我血肉模糊的腿惊呆。
他第一反应是用手去捂,还没挨到又急急抽回,似乎才意识到这是个蠢主意。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一气呵成的将我身下剩余的裤子也撕烂,然后伸手拿来鹤羽大麾,将我包裹严实。
双手轻轻将我托起,揽在怀里。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正巧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他回头看看冰湖边的一片狼藉,施法掀起劲风,将我破烂的衣服拐杖都刮到另一端悬崖之下去了。
“把脸蒙上。”他低声命令。我晓得他这是要回玉山宫殿去,怕招惹麻烦,便听话的将大麾的帽斗盖在了头上。
即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他缓缓释放的仙气,他应该正在提气向前飞奔。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耗费灵力吗?
我轻声说:“不用着急的,已经不……”
“闭嘴!”靖澜低声呵斥,不仅没有减速,反而更加快速的往回狂奔去。
一路上,数不清的仙娥上神向他行礼,他没搭理他们,也没丝毫减速的意思。帽斗下,我的视线从这些低着的头顶划过,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昆仑玉场这半年与世隔绝的生活,我没有听见任何关于靖澜的消息。如今看来,他不像老天帝那样柔和。
他抱着我径直跑到玉山宫殿专属于君王的院落。此院落毗邻王母的寝宫冰玉殿,是整个玉山宫殿景致最美的地方,也是离瑶池最近的地方。
院墙是一人多高的青色玉璧,墙壁顶端伏着晶莹剔透的冰龙;院内是一条如梦似幻的洁白拱桥,桥下一汪碧水,里面游动着几尾闪着五彩光华的冰鱼。见人来了,躲在白瓣粉尖的芙蕖下面偷偷看着我俩;过了桥,雪地里长满雪莲。我咽了口口水,不知这些花要羡煞多少采药的凡人半仙。
有这样的院子,房屋自不必说,飞檐斗拱,高雅气派。桌椅橱柜都是最奢华的材料,最典雅的造型,甚至连床也大得离谱,并排睡四五个人没问题。
靖澜迈进屋子,二话不说将我撂在床上。半年来的婢女生活,让我第一反应不是体验舒不舒适,而是去看血迹有没有蹭到床单。我这样小心翼翼,不知又怎么激怒了他:“你呆着别动,还嫌伤口小嘛?”他发现我是怕血蹭藏床,又一挥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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