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饮摸了下额上流下的汗:“不会,娘娘,这个孕吐会根据不同的人的体质有不同的反应,娘娘这样的反应很是正常的,所以请娘娘放心。”
“是吗?莫不是你的医术不过关,要不本宫还是奏请皇上换个太医吧?”
贾饮强制压制心中的恐惧,这才刚刚入宫,好不容易接了一个讨好的活,这样就被撤换了,这可如何是好。听说尹昭仪很是得皇上的心,若是将其得罪死了,那今后自己如何在宫中讨生活啊?
虽说自己是行医世家出身,但是从小受祖父教导,行医不以救世为己任,但要以救人为己任,害人的事是千万不能做的。所以因为欠着拓跋旁支老爷的人情,而对他人用药行为不闻不问,终究是错了。
两害取其轻,人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怨不了他人在关键时刻做出的决定。
不过,其实即使是他本人有些事情也是不大明白的。
“望娘娘见谅,臣确实是学医不精。但是画夫人的事情虽说臣没有履行告知的义务,但是发生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臣所期望的。况且,臣不认为画夫人对那件事情一无所知。”
尹玉珂毕竟不是当事者,见贾饮既然已经松口,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一半了,只是这话中的意思尹玉珂就不是太能理解了。
向画枝一点头,画枝知道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随即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婢妾不太明白贾太医的意思,何谓我对那件事情一无所知?”
贾饮抬头,很是诧异的看着画枝:“画夫人难道不应该早就知道,你的膳食中有人下药的事情了吗?不然您也不会吃下药效相冲的汤药以作冲抵。”
这话说的,仿佛他贾饮才是受害人一般。
明明是你们内宅争斗,我虽没有尽到告知义务,但是你们明显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我作为一名医生如何来干涉呢?自我保全才是正经的,所以你现在却来怪我,究竟是何道理。
尹玉珂不着痕迹的看来画枝一眼,若真是画枝手段不到位,出了这些许的岔子,确实怪不了贾饮了。那么自己想要随便拉拢此人的目的也就要打几分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