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了,一时不敢上前动手。
流云斜睨了一眼众人道:“不劳你们动手,我跟你们衙门走一遭就是。”
众衙役正在犹豫要不要跟他硬来,见他如此说,提着的胆才放下,能不激怒他最好,他们的目的只是将人带到大堂,是捆是请倒没多大区别。当下听流云的吩咐,也将小叫花放了,押着他们回衙门。
县太爷正在书房里翻着各档文案,他才走马上任,分到这地方来,就遇上一桩凶杀案,死的是城里的段记胭脂店的当家,被人生生捂死在屋里,连同正在研制的胭脂,随身的物品,都被人掠去。县太爷极为头痛,手下的衙役忙活两天,都还没判断出是情杀还是谋财。
听得衙役说已将嫌犯抓了回来,县太爷急急换了官服,就去升堂审案。
见得堂下盘膝坐着两人,满身血污,看打扮,倒象是作奸犯科之人,只是非但没有五花大绑捆着,而且不象一般犯人跪着喊冤,于是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小叫花被这一吓,小身板不由自主的抖得一抖。见流云在旁,虽是心下安稳一些,但想着流云伤得这么重,刚才也没跑掉,只怕会活活被打死在这大堂之上,眼泪不由唰唰的掉下来。在民间,衙门的声誉一向不好,有吃人的衙门一说,小叫花以前四处闲逛要饭,也看过衙役捉人打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估计流云是挨不过了。
流云抬了头,看了小叫花一眼,见他不出声只一个劲的掉泪,心里微微叹气,小孩子还是害怕,却不知小叫花是担心他。于是低声安慰道:“不怕,有我。”语音虽低,却也坚定。
小叫花点了点,道:“嗯,我不怕。”嘴上说着,小身板往流云身前挪了挪,似有要维护流云的意思,流云见他此举,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柔了。
县太爷见两人低声对答,却没理他,于是将惊堂木又一拍,道:“堂上不得喧哗。”
流云抬了头,一双眼只向那县太爷瞧去,淡淡道:“大人有话请问便是,何必要吓唬几岁的孩童。”
县太爷见他开口说话,气定神闲,虽一身血污,但那神态,不似一般人。心下存了疑惑,于是语气软了,问道:“你叫什么名。”
流云道;“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在下流云。”他自认流云这名,不管在江湖还是在官场,应该都有点分量。
县太爷听他如此一说,又仔细瞧了瞧他那满是血迹的脸,跟心里的一个人影倒有些重合。他不由颤声道:“你近前来,让我仔细瞧瞧。”话一出口,又感觉有些唐突,提了袍裾下摆,蹬蹬蹬跑下堂来,站在流云面前上下左右仔细端详。
流云纵是淡定,也知流云这名有些分量,但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看来看去,也有些不自由,轻咳一声道:“我的脸上,可写出罪犯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