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见那白玉胭脂盒小巧圆润,极为精致,微微揪开,里面膏体细腻鲜艳,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想必是些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自是喜欢,道:“送我行不?”
流云见他喜欢,也不在意,只道小孩子心性,喜欢这些漂亮的小盒子:“怎么不行,你喜欢啥,尽管拿去。”
小叫花听得此话,欢欢喜喜将胭脂盒怀里揣了,又给流云包扎妥当,将昨天剩余的粥又来喂流云。
流云情知自己不吃,小叫花也不会吃,只得和小叫花一起,将那些粥全吃光。
那金创药虽算不上灵丹妙药,但止血镇痛的效果倒是不错。流云只觉伤口清凉,不如往常那般火辣火辣的痛了,知药已生效,再躺得半刻,挣扎起来,和小叫花子两人骑着马,摇摇晃晃的进得城,找了间偏僻的客栈住了进去。
开客栈的就是一对中年夫妇,见这两人,一人蓬头垢面,邋遢叫花子样,另一人脸罩黑气,满身血污,一副亡命之徒样,怕惹祸上身,自是不肯接待他们,推说客满,没有住房。
小叫花从肿胀着的眼角眯缝着眼瞧出去,以为夫妻俩见自己是叫花子,怕没银子付帐,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道:“我们有银子。不会白吃白喝你的。”他身上伤处也多,手脚不如以往利索,掏银子时,那怀里的胭脂盒也跟着掉在地上,滚到老板娘的脚上。
小叫花子正待弯腰去捡,老板娘已抢先一步将胭脂盒捡在手上,那小巧圆润的胭脂盒盖上,,印着一个小小的段字。
老板娘见着段字,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却没说什么?将胭脂盒还给了小叫花子,老板小心将他们迎进门,开了间屋子给他们住下,又送来茶水点心。两人连日里奔波,此时才勉强吃得一口热食。
吃喝完毕,小叫花子挣扎去院子打水,想将两人洗整一下。却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群衙役横冲了进来,老板娘走在最前方,显然是带路过来,一眼就瞅见了院中打水的小叫化,手一指道:“就是他。”众衙役涌上来,二话没说,手上铁链一抖,已麻利的将小叫花子捆上,那打水的木桶也“咣啷”一声打翻在地,水撒了一地。
小叫花被众人推到在地,昨天才遍体鳞伤,今天又被这么一捆,越发伤上加伤,痛得哭不出声来。但他仍是担心屋子里的流云,流云的伤比他还重,如果被众衙役捆了带走,只怕要给活活痛死,于是大声叫道:“你快走。”这尾声拖得长长,后面一颤,听上去倒也撕心裂肺。他只盼流云听到,骑了马就快跑,省了这牢狱之灾,至于后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众衙役捆了小叫花子,在老板娘的带领下进房间来寻流云,却见他环抱着剑,坐在太师椅上,闲睱以待。衙役倒有些意外,又见他满身血污,一脸黑气,似乎刚从千军万马里浴血奋战出来,全身带着腾腾煞气,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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