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怀里:“爹还要你当皇后呢?皇后,怎么会是棋子?”
一缕寒意霎时袭卷了她,皇后?一个足矣令人仰慕令自己咂舌的地位,她不明白,爹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地给她一个承诺,而在朝上,爹又把了多少权力?这足矣与皇权抗衡的权力下,是爹是忠心还是乱臣贼心?!
辞萱深身一颤,从霍光怀里挣脱开,冷冷地对望,迟久的沉默。
霍光笑着想上去拍拍她的肩,又想为她擦去血迹,眼前可是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啊!虎毒尚不食子,看在她早逝娘亲的份上,万不得已不可教训的。他宠她似乎已无以复加了,但萱儿应早明白,做为霍家的女儿,未来的路是光宗耀祖的,不是儿女私情。
小怜……霍小怜……霍光至今尤记,那一年,夜宴,他的女儿,躺在上官身旁,冷笑着望着自己,用一把短剑了结了生命,那年,辞萱还小,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袍,天真地指着小怜,问他:“姐姐为什么要死?”
她已在很小时便不畏惧生死了,还是她也背负着家族血腥的历史……他不想,不想让最后一个女儿陪葬到政治争夺中,可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是这个庞大的家族使他必须选择放弃。
可辞萱还是躲去了,她向后退一步,身子几分摇摇欲坠。
霍光垂下手:“休息吧!”他深深望她一眼后,终是叹了气走出屋子。
碧儿走过去,扶住她,她挺直的腰板也松了下来,紧紧握住碧儿的手,滚烫的泪一滴一滴打湿手背,另一只手心中,玉似乎着个泪感,幽幽地发暗红色的光。
碧儿轻轻对她说:“赵公子走了。”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转向往回走,只是原本苍白的面颊又添了几分苍白,似乎有泪要溢出,她抬抬头,眼泪便又干涩,轻轻坐在妆台旁。
碧儿默默地将玉戴在她光洁的脖颈上,玉光也柔和下来,辞萱看着镜中的自己与玉,一双手轻轻将它圈住,她看着镜,微笑渐渐溢上来,无声无息。
“公子道:“看在往年的一份情谊上,务必将玉随身携戴。””
辞萱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用梳子打理青丝,柔顺如水泻,黑珍珠般耀眼。几缕发丝盘起发髻,插了步摇,灼灼其华。碧儿拿来水,她洗漱,上妆,换衣,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婢女们上膳食,均是清新的小菜与白糯粥,另一些人打点屋子,一柱香时刻,一切已重回原样,她却只拿着汤匙,不动。
屋子里空的有风,刮过心口被撕裂开的洞,疼痛纠缠在一起,她望着望着,一股子呕吐感泛了上来,便扔了匙子走出去,迎面,有太医被霍光身边的人领进来,低眉下眼,令她生厌。碧儿放下纱帐,一根红丝线绕过她纤弱的手腕,一边给太医执着。
太医把完脉,紧皱眉。
“说罢,是死,还是活。”幽幽娇弱而低沉的声音从帐中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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