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承禄掀开帘子,对一位白发老臣说道。
“承大人,麻烦了。“老人说罢,进了屋,承禄先前若还有几分烦躁,现在就已经被他一盆水浇灭了。
此人便是张贺,他兢兢业业地照顾了卫太子后人――刘询有二十多年了,此时皇帝正在里面与刘询谈话,此时又来个张贺,承禄向帘里望了望,又转回头来,手里握紧小瓷瓶,心想再过半盏茶时间,就催药。
“询儿,朕日后去行宫修养,朝中事就压在你与刘贺身上,刘贺虽不好政事,却也是难得的奇才,若有歧意,也要彼此谐调才好。“
他坐在榻上,白色病态的面容上,温和的疲惫之态,一双眸却深的如古井一般,他嘴角微微弯着,等待坐在一边那个俊郎男子的回答。
刘询慢慢抬起眼,又是一双相似深邃的眸,他看了一眼一边等候的张贺,回道:“皇上放心!还有张大人辅佐。“
他听后点点头,冲张贺摆了手:“辅佐好他,不明白的事,可向霍光询问。”
“是!臣遵旨!”张贺行礼。
他露出一抹心慰的笑:“回去罢!朕累了。”
承禄进屋,送走了二人,刘询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神情凝重地走了出来,承禄打心寒了起来,速速往回走,拿出药,命侍者呈了上去。
“皇上,用药时辰了。”
刘弗陵稍正了身:“朕真得力不从心了。”他冷笑。
承禄的心狠狠收紧,本就拼命掩饰的伤痛缓缓浮现,他不认得这样脆弱的刘弗陵,他还记得十几岁的他坚强地立在钩弋殿前,连眼泪都不曾落下,老天,他真不明白,皇上做错了什么?什么总将幸福从他身边抢走!
“承禄,明日朕要出去看看。”他说罢,吞下药丸,微微闭目休养。
承禄重重点了点头:“奴婢现在就去准备。”
他微抬抬手指,承禄诺了一声,悄悄退了出去。他现在,必须要拼老命,护皇上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