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着清晰纹路的玉在阳光下如目光般炯炯有神,乳白玉石中夹杂着细小的红丝,鲜艳如血。
这玉是有玄机的,里面放着一粒比珍珠还小的丸药,是解毒的,可解刘弗陵的毒,挂在身上,也可消毒气,他将血凝于玉中,一边掩盖住丸药形状,一边滋养丸药,涤荡污秽。
这是送给辞萱护身用的,他还真担心她会去吃那药,会上瘾。若有朝一日没有这药了,服用的人也会死。他冷笑,刘弗陵,你必死无疑了!现在白白脱耗生命,不过是害人害己。
他招手,向门廊处等候多时的碧儿,碧儿匆匆跑来,接过玉:“公子。”
“我知道辞萱是最信你的!”他从未如此温柔的讲话:“无论如何,告诉她,看在往年的一份情谊上,务必将玉随身携带。”
碧儿的泪水也忍不住在眼眶里打颤:“公子放心,碧儿一定会尽力。”她俯下身,郑重地行了礼。
他看着她,沉默良久:“你去罢,记得,照顾好她。”
“是!公子一路顺风。“这句话,算是替小姐说得罢。待她抬起头,安卿早已走远,碧儿握紧玉,一滴热泪滑过面颊。
安卿牵过门外的枣色马驹,一手勒紧了行囊,跨了上去,后面跟着霍光派来护安全的侍卫。他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似乎是透过他们看向远处的庭台舞榭,他缠住缰绳,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飞奔了出去。
从此萧郎是路人。
那床上的人,手指微微一颤,一滴泪如流星滑过面颊,似乎,离开,是刚刚在梦中约定好的。
碧儿轻轻掀了帘子进屋,织了红络子,穿起那块花石,血色在玉石里丝缕溢开,分外透亮。
她捏紧玉,放进辞萱手里,重重叹了口气,眼见辞萱还昏睡着,不知道青梅竹马的人已落寞走远。碧儿摇摇头,公子是爱小姐的罢,那样不舍而忧伤的眼眸,除了小姐,又有谁可堪留?
望窗外,海棠花,一夜已榭。
“张大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