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少女,而刚刚那独当一面的她,才像是将军之女,她骨子里的将风,一看,便知是天生的。
她道:“多谢皇上记挂,小女脚伤已好,只是……武艺略逊色。”
他转过头低咳一声,笑意漾在唇边:“倒像是朕在教诲你一般。”
“不敢。”她道,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在腰间翻飞。
刘弗陵望向市集那一片灾民:“灾民流于饥荒之地,你一弱女子,站在其中,忙前又顾后,无所畏惧,倒像极了霍将军的谪女。”
"皇上褒奖辞萱了,不过是救人于水火之中,只是臣女不明白。“她忽得抬起头,双眸隐隐发亮,面庞如夏荷般清的。“臣女不明白,发去的救灾银两,何去了?”
她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双颊微微烧红,刘弗陵先前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你不明白的,还有很多,不过这些政事,你也不该去追究。”
辞萱被他拨了冷水,心中很是不如意,却看他也是心平气和的人,也不计较:“皇上说的是,可臣女还是要帮乡亲们讨回饭吃的,不如皇上也将臣女视为灾民,那政事就可商了!”
她边说边笑,面色又红润了起来,刘弗陵看着她,也不禁笑了出来:“朕的威严全被你说没了!”
辞萱摇摇头:“臣女不敬在先了,皇上与臣女也相差不了几岁,臣女总想,皇上该开怀些。”
像是一语道破天机般,刘弗陵沉默下去:“年纪?年纪早便不属于皇帝了。”他话锋一转:“按你刚才的主意!”他顿顿:“莫急,朕马上要宣霍将军的。”
辞萱险些被他的话绕迷糊了,点点头:“臣女谢皇上!”
“谢什么?”
“这……”她一双杏核眼打了个转:“谢皇上体贴民意,又饶恕臣女以下犯上之罪。”
“咳!”他险些被她气到,可心情也不自觉放松下来,他收起了肃容:“即有罪,何来不罚一说。”
“皇上!”她退后一步,又低下头,不语,心知他在玩笑,嘴边还挂着微笑。
刘弗陵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朕极少出宫,你带朕看看这长安风水可好?”
“臣女遵旨!”她俯下身去,细长的柳眉似用墨笔勾勒过,充满神韵。
刘弗陵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想到他们儿时的初遇,心中无限滋味。他从没有见过这般胆大妄为的女子,霍辞萱是第一个,他也希望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