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不解,过了一会儿,只见青风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青白色的瓷瓶。她知道,那里头约莫是药膏。
事实证明,傅子歌对青风的了解,无可否认。药膏呈乳白色,散发出淡淡的栀子花香。涂抹在颈部,让人感觉清爽却不感觉油腻。
涂抹完毕,青风收起瓷瓶与布巾,端起早已冰凉的水向外走去。过了一会儿不见青风回来,傅子歌便跟了出去。
只见青风正领了一队婢女迎面走来,每一个婢女都将手中的托盘举于胸口处,粉色莲裙微荡。
发丝随风飘动,髻上的钗却几乎没有摆动,看得出是受过良好的宫廷教育的。
傅子歌被带回东阁,看着婢女们一字排开站定。这才注意到那托盘中尽是自己出嫁当日所佩戴的首饰,礼冠以及霞帔。
无奈地乖乖坐下,任青风摆弄,与当日完全一样的流程,青风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可还是花去了一个多时辰。
傅子歌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身鲜红,妖娆得好似一株曼珠沙华,不由得心生厌恶,微微皱眉。
青风将这些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傅子歌本就不喜过艳之物,加上齐雨新丧,嫁给霁月已是她能忍受的最低界限了。
看到这一身大红的俗物,心中实在生不出什么好感。若不是为了皇兄的帝业,她岂会如此委屈自己?
这在旁人眼中万分值得高兴,满心期待的衣物,此时穿在自己身上,傅子歌只觉得沉重而累人。
仍是由青风搀扶一步一步走向举行婚礼的朝阳殿,可现在的心境早已与那日不同。
那日即使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是淡然处之。然而今日,她的心却没办法安静下来,她甚至不想那么快到朝阳殿。
然而世事岂能尽如人意?转眼间,朝阳殿已经在自己面前。那昨日还凄清苦冷的朝阳殿,现今被红绸布置得喜气洋洋,与昨日有技大的差别。
踏入朝阳殿,那用朱砂所书大大的“囍”子,挂在大厅,鲜红得刺目。
隔着红纱,她看见了对面的霁月——那个将与她相伴一生的男子。此时霁月亦是身着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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