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走出朝阳殿,见青风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心中渐渐被什么东西充满,温暖如春。
二人回到东阁,此时已是深夜,傅子歌却没有半分睡意。东阁虽名为东阁,实则是坐北朝南,这样就能常年采光。而西阁则与之相反。
倚栏仰望,看皎月悬空,疏星四点。看得累了,便把头靠在自己的臂上,但还是不忍移开目光。
想起方才霁月所言。虽然旨在激怒她,但也确实不假,是自己的犹豫不决,是自己的优柔寡断才害死了齐雨。
这些情绪,只有到了夜深人静,万物休憩之时,傅子歌才敢将其释放出来,不带半点遮掩。
那份思念,只有寄托给明月,希望明月能当她的使者,将这迟来的答复送给异世的爱人。
只有在深夜,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只是个二八少女,才能卸下那份与生俱来的重担。
眼皮变得沉重起来,她似乎看见了月中出现了齐雨的容颜,展颜一笑,仍旧是温润如玉。
傅子歌就靠在窗边昏昏睡了过去,嘴角的弧度泄露了她内心的满足与幸福。也许,只有在梦中,才能做到她想做的事吧。
时间一点一点从她身边溜走,皎月慢慢降下,没入树丛。旭日东升,当第一缕朝阳照射在她那精致的容颜上时,悠悠醒来。
羽睫颤了颤,似乎很不舒服。张开闭合了几个时辰的眼,琉璃色的眸子被阳光晕染得稍显慵懒。
坐直了身体,却感觉浑身像是被拆了重组一般,无力而颓然。活动颈部时也感到阵阵酸痛。
正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女子身着青色深衣走了进来。正是换下了劲装的青风。
傅子歌看着青风放下手中的铜盆,拧了拧布巾走到自己面前。走到自己面前时,脚步顿了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怎么起来这么早?”
傅子歌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忘了上床而在窗户边睡了一夜还落枕了吧。
然而青风与她相处十余年,看了看床上蚊丝未动的被褥,当即叹了口气,将布巾放在傅子歌手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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