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暗含笑意地凝视着夜婴宁仓促逃跑的背影,直到她在视线里消失不见,钟万美这才迈步,跨进别墅中,上前几步,双臂缠上栾驰的颈子。
他有些别扭地想要推开她,见她神情有变,连忙解释道:“我身上有水,不要弄脏你的外套。”
钟万美并不戳破这蹩脚的谎言,轻轻松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栾驰,依旧是慢慢地开口道:“我真不知你有乔迁之喜,竟空手过來沒有准备礼物。”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许久,轻轻吐出一口气,叹息道:“你是过來责怪我的吗?是,我承认,买下这房子的钱,大部分都是你给我的。”
听了栾驰的话,钟万美刹那间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她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像是被他的话狠狠刺痛,眼神里也满是痛楚的色彩。
“小栾,你那是什么话?你当我是來兴师问罪的吗?”
栾驰的薄唇抿了抿,复又松开,他几步上前,去握住了钟万美的双手。
谢天谢地,她是独自一人來到这里,身边沒有带着保镖和那几个暗中跟随着她的打手,这顿时令他松了一口气。
栾驰的语气柔和下來,手上紧了紧,攥着她的手,轻轻将钟万美从门外带进來。
“有什么话进來说,别站在外面,风大,吹到了前额,你又要嚷着头痛。”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另一只手为她挡着风。
和楼上的狼藉相比,一楼的客厅倒是整洁干净,栾驰牵着钟万美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是顺手从玄关处的衣架上取下了一条运动裤,三下两下地套在了身上。
“你们是刚做完,还是正在做?是不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钟万美斜着美丽的丹凤眼,觑着栾驰的脸色,她的视线最后落在他受伤的手掌上,微微一滞。
“这是玩的什么新花样?上床而已,怎么还受伤了?”
她口中仍是在讥讽着,当然,也是在努力压制着心头的醋意和妒忌。
那个女人,那个叫夜婴宁的女人,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一定有问題!尽管算上刚才,钟万美才只见了她三次,但是出于女人神奇又精准的第六感,她从初次见面就觉得栾驰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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