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她不再冷漠,甚至还是热切的。
他看着她,不可置信。
原來他所以为的“滴水穿石”,其实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他瞪着她,久久不说话。
她犹自侃侃而谈,从未那么多话过:“其实呢?我不急着找婆家,一点也不急,你瞧,你收留的人那么多,并不多我一个,我可以给你当助手,如果你需要,我仍旧可以帮你占着王妃的位置,可是?我们之间,只能是这样的关系!”
她不要求当劳什子的姐姐,也不要求一个人远走天涯,仍旧维持着现有的一切,却所有都不同了。
她笑眯眯地望着他,喝一口茶,问东问西,冬阳的病要怎么治,能治好吗?需要上山采药吗?什么时候去一趟北灵山吧……
很多很多问題,饶有兴致,仿佛那个谁喜欢谁的问題不需要再议,就这样了。
聂印沉默着,一句都不答,他觉得惹祸精的脑子坏掉了,得好好修补。
邱寒渡吩咐采华:“去给王爷准备一碗银耳羹,王爷太伤神,需要补补!”
她居然还给他补,聂印沉默得有些可怕。
当一个人异于平常之时,是很让人瘮得慌的一件事,此刻邱寒渡的表现的确让聂印有火发不出來。
最终,他长叹一声:“过來,给我捏捏肩!”
她很爽快,沒有迟疑就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帮他捏了起來:“等黑妞的手好了,我会教她手法,一定让你消除疲劳!”
他扭脸,看她像看个怪物,好半天,才坐好,继续享受她的指尖或轻或重地按摩。
她无视他的怒火,尽职尽责:“你缺一个护士,嗯,就是打下手的助手,之前紫罗其实做得很好……现在嘛,我看黑丫培养一下还不错!”
他再次扭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朵花儿來。
她不是冰冷的,是生动的,甚至因为有了满盘的打算,得意洋洋,她的脸光彩照人,乌黑灵动的眸子也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惹祸精吃错药了。
聂医生很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