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牢头,这几天输了银子心里不痛快,喝了酒从外面回来远远看到狱卒穿着一身新衣,头不是抬起,手中一件明晃晃的东西向上抛着,心里有气,快步向前手向上一伸将令牌抓在手心。
狱卒连忙道:“牢头,您回来了!”
牢头道:“你小子最近发达了,混得有模有样的。”目光依然在狱卒身上打量,一低头恰好看到自己那双几乎快露出脚趾的破靴子,与崭新的靴子相比不免有些寒酸,毕竟自己是牢头,如今确是有人抢了自己风头。
狱卒连忙道:“老娘托人说了一桩亲,担心有人嫌我矮,所以就去买了一身衣服,足足花了大半年的薪水,心疼着呢。”不想说谎的本事同样一流,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不舍神情,令牢头忍不住去相信他说的必然是事实。
牢头道:“你小子倒是舍得,平日里让你去买酒总是百般推脱,若是亲事成了可是要请兄弟们喝上一顿才行。”
狱卒连忙道:“那是自然,牢头那件东西。”
牢头猛然想起被自己抓在手里的东西,摊开手心顿时神情一变,“这是大人的令牌,怎么会在你小子手里!”
狱卒忙道:“刚才有衙差过来,只是头不在,所以便把令牌交给小的,说等头回来亲手交给头,不想直接被头给抓去了。”
牢头盯住狱卒,“有衙差来过!那是否问本牢头去了哪里?”
狱卒笑道:“头,规矩我懂,大人出门办差事一会就回来。”
牢头哈哈大笑,“还是你小子够聪明,说吧大人交待什么事?”
狱卒道:“大人交待立刻放了总捕头。”
牢头眉头一皱道:“放人!难道是案子破了不成!”
狱卒摇头道:“这个确实不知,再说也不是咱该打听的事,头,您回来了,人咱们是放还是不放?就等您一句话。”
牢头道:“当然得放,大人的令牌都到了,再说了华成虽然是个熊包,不过背后可是有漕运使大人撑腰,咱们可是惹不起,带上钥匙跟我进去。”
狱卒答应一声,从怀里取下钥匙,牢头一弯腰从牢门钻进去,多半是担心有人逃离,牢房大门设置远远要比普通的门窄上许多,一个人只能侧身过去,想要快速逃离必然很难。
牢头带着狱卒进入,牢房内顿时一阵喧闹,牢头怒道:“吵,吵,吵,天天吵,让人心烦,早晚有一天把你们一个个都送出去,到时候去下面好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