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艾迪”。董南不记得他有什么短处,但也不记得他有什么明显的特长;他是那一种在本职上没有什么进步,对航海术、炮术或者导航术没什么明显的热忱,也没有和别人打交道的天赋,是那种舰长们乐于送走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还非常之倒霉!
在他身上,总是发生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比如跟西班牙海军“费尔南多”号遭遇,不得不背水一战时,他却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好不容易才把伤养好,在攻击停泊在哈瓦那湾的白银舰队战斗中,又不小心砍断了一根不该砍断的缆索,让“英雄”号差点一头撞上西班牙战舰。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人。他这么多年来的积蓄,足以让他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无需再像现在这般出海赌命。可他的钱却被刚结婚的老婆给卷跑了,甚至还因此而成为人们的笑柄。
水手们通常是一帮极端迷信的人,很直接地认为会给战舰带来晦运。连梅尔斯从英格兰和苏格兰招募的二等水手都敌视他、轻慢地对待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对他进行充满怨恨的仇视和惩罚。
毫无疑问,舰队参谋部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尽管董南是一个无神论者,但对卡拉米的这一安排并没任何疑义。毕竟内部团结才是第一位的,尤其对必须同舟共济的水手们而言。
看着他那副很是为难的样子,加西亚副主任灵机一动,若有所思地说道:“先生们,从大局上来看,参谋部对比尔斯先生的安排无可厚非。但正如司令官先生所说的那样,这样的安排对比尔斯个人又的确不公平。我们是不是想想办法。给他换个全新的环境。让他不受干扰地继续为舰队服务。”
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可整编后除了新招募的水手和炮手们之外,军官尤其是高级军官队伍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原来那帮人,只是又提拔了一些而已。
董南沉思了片刻,摇头苦笑道:“副主任先生,这个建议非常好。但我们也不能为了他而特别组建一支全新的舰队。”
令二人倍感意外的是,加西亚突然笑道:“先生们,我们的确有一支全新的舰队。那里没人知道他的过去,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别开玩笑了,除了四大分舰队之外,还有什么舰队?”
那捷尔的话音刚落,董南蓦地反应了过来,“啪”的一声猛拍了下桌子。哈哈大笑道:“那捷尔,亲爱的朋友,副主任说得对,我们的确有一支全新的舰队,只是它没有战队和护航任务罢了。”
“市政议会的商船队?”那捷尔疑惑地问道。
水手们迷信,商人们更迷信,为了确保自己的投资不会打水漂,他们会把要招募的船长和大副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比尔斯在萨累的“知名度”那么高,显然很难会被商人们所接纳。再说他从未当个舰长,就算被接纳了也不会被委以重任。
看着他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董南拍了拍桌子,微笑着解释道:“为了给舰队和商船队培养一大批合格的航海人才,海洋大学仅有一艘‘英雄’号巡逻舰是远远不够的。除了即将增援杰尔之外,今后退役下来的战舰都将优先补充给海洋大学。我想用不了多久,萨累将拥有一支影子舰队。平时训练海员,战时投入战斗,而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组建一套类似于分舰队的指挥机构还是很有必要的。”
海洋大学的学员来自多个国家,为了增强他们对大西洋公约组织的认同感,兼任校长的巴里接受了董南的建议,对他们实行封闭式管理。
那捷尔这才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道:“真是个好主意!杰克,我想我对艾迪有个交代了,要知道比尔斯是他唯一的亲人。”
艾迪尽管不像他自称的那么公正,但对董南的影响却是深远的,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自己的今天。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他率领“飞鱼”号、“黑珍珠”号和“骑士”号攻击尼德兰东印度公司船队,在被西班牙海军“费尔南多”号盯上后,毫不犹豫地支持自己背水一战的场景,却依然历历在目。
想到这些,董南禁不住地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呢?还有老约翰,还有在哈瓦那湾战死的阿瑟尔船长,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都不应该忘记他们。”
他这番话说的很伤感,连气氛都变的凝重了起来,不想因此而让大家不高兴的那捷尔连忙岔开话题,指着头顶上的甲板问道:“杰克,那几个中**官你是不是见一见?他们可都是穆先生介绍来的,而且杰尔和奥普多尔总督需要他们的帮助。”
说不想见那是假的,可董南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打交道。因为他们的身份太过特殊,竟然是一帮朝廷命官!在这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时代。他们必然会把自己当成大明子民,相互之间的关系还真能处理,搞不好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董南权衡了一番,点头说道:“是该跟他们谈谈了,副主任先生,麻烦你把那两位千户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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