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物,但如果它在航行中,那么货物也要没收,只要它还在普通法的管辖范围以内。因为,如果在公海上,我亲爱的阁下,又要根据一些非常不同的规定了。”
他的话音刚落,爱德华身边的那位随军教士便接过话茬,用口音很中的英语吹嘘道:“我兄弟的保护人住在肯特郡,他被授予了铎德汉领地全部奉献物的接收权。他给我看过砸死泥瓦匠的一块砖,还有开枪时爆炸的一杆枪,还有一头非常暴躁的公牛,它的主人不愿意用钱来赎回去。
他还告诉过我法律上另外一个细微分别――如果一个孩子从梯子上掉下来摔死,梯子不会没收;但如果他的父亲摔死了,那么梯子就会没收。我的意思是说,在第二种情况下,梯子是奉献物,而在第一种情况下则不是奉献物。”
“很对!”
雅克点了点头,不无得意地剖析道:“布莱克斯通就是这样解释这一条的:在教皇制度迷信的时代,人们通常认为婴孩是纯洁无辜的,不需要用奉献物来换取赎罪弥撒,或者更确切地说,换取弥撒的超度。不过另一个权威……”
一个法国佬,竟然比自己这个英国人更了解英国法律,爱德华的注意力已经涣散了。那位刁难他的炮术长碰碰他的衣袖,提醒道:“雅克先生在和你说话呢,温斯洛先生。”
可没等他开口,那个刚显摆了一番的法律专家,就呵呵笑道:“同意!我肯定您会同意我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朝餐桌下首叫道,“我要说的是,在死亡的官兵当中,敌人直接杀死的,或者因为战斗中受伤致死的,十个里面还不到一个,他们几乎全都是因为疾病或者意外而死的。”
“我同意您的说法,”随舰医生站了起来,“也许应该说,这些数字表明了作战军官和非作战军官之间相对的重要性。”
“或者也许该说,”一个非常风趣、脸色通红的陆战队军官说,“敌人每杀死一个人,医生就杀死了九个人,哈,哈,哈!”
“行了,鲍尔斯,注意分寸。”
董南可不想让人笑话自己的部下没文化,立马举起酒杯,笑容满面地说道:“温斯洛先生、雅克先生,哈林顿大夫,我敬你们一杯。”
“谢谢,谢谢您尊敬的公爵大人。”
“之所以举行这个宴会,是想借机告诉大家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我们已经安全抵达了巴拿马海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这个时候就能看见陆地,而我们也可以上岸休整了!”
的确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军官和士兵代表们不约而同的欢呼了起来。长时间的航行让爱德华变得有些麻木,居然脱口而出道:“大人,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萨累。”
“是的,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好心情,”董南笑了笑,一边招呼众人喝酒,一边继续说道:“巴拿马是个好地方,温斯洛先生,我肯定您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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