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代表和陆战队员代表只占少数。如果不是把枢密院和国王抬出来,表示与大西洋公约组织联合舰队无关,他这个问题无疑有着挑拨离间之嫌。毕竟在军队这一特殊群体中,上下级关系和官兵关系总是那么紧张。
雅克不但是个法律专家,看来还是个书呆子,居然一点都没察觉被人利用了,一边环视着众人,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唔,阁下,如果这种迫害是民事侵权行为,不管它发生在海上,发生在淡水水面上,还是发生在相当潮湿的地面上,海军部法院无疑都会有审判权。”
“请问,阁下,”爱德华接着问:“确切地说,地面到底得有多潮湿才行?”
“噢,我看必须相当潮湿,相当潮湿。海军部法官的权限是,他可以处理一切案件,只要案情发生在海里、海上、海边,或者公共小河,或者淡水港、河流、潮水涨落之间所经过的区域和角落、以及临近的海岸和河岸――全都是相当潮湿的地方。”
这时候,爱德华突然注意到,董南正坐在餐桌对面偏上首的位置,朝他举杯微笑。“敬你一杯葡萄酒,温斯洛先生。”他说着,一边礼貌地颔首致意。
目的达到了,爱德华也朝他微笑,真诚地点头致意。这时候,一个呼吸声粗重的陆战队员,在他杯子里满满地斟上了葡萄酒,他喝了起来。细细品味后居然发现,正是他前一天喝过的同样的西勒利。
这就意味着官兵们所喝酒都是一样的,只是在这个场合喝下去觉得更加爽口。
“多好的葡萄酒啊!”爱德华自言自语地评论道,“但酒也绝对不是无害的。”他又加了一句,慢慢地喝完剩下的葡萄酒。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董南并没有因此而更加重视他,居然再次举起酒杯,一边跟那个夸夸其谈的法国佬点头致意,一边微笑着说道:“雅克先生,您在法律上的造诣简直令人惊叹。或许我应该推荐您担任萨累议会的法律顾问,就立法方面的事务为议员们提供咨询。”
“感谢您的夸奖,尊敬的公爵大人,如果您真这么想的话,我更愿意担任您的私人法律顾问。”
真是个瞪鼻子上脸的家伙,居然想一步登天!来自英格兰的炮术长暗骂了一句,立马岔开了话题,似笑非笑地问道:“未来的法官大人,看来我有必要提醒您,萨累并不是法兰西,在法律上还是有一些细微差别的,比如奉献物。”
“奉献物?”
这是一个很专业的法律术语,在法国并没有被广泛的应用。但雅克并没有被难住,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萨累法律跟英国有着很大相似,在我所了解的英国司法实践中,如果有人因为跳上一辆移动中的推车,失足摔断了脖子,不管这辆车移动得多慢,那么推车和上面所有的东西就都是奉献物,必须没收给国王。
但如果推车是停止不动的,而有人从轮子上爬上去摔死了,那么只有轮子是奉献物。同样的道理,如果停泊的船是一个人的死因,只有船身是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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