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能及的帮助。”
董南表现的很和善,一边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和声细语地笑道。
为了把自己摘出来,尼德兰东印度公司的宣传太过深入人心,不仅把在哈瓦那港洗劫白银舰队的屎盆子全部扣在萨累海盗头上,甚至还不遗余力地将其妖魔化,这让“天路客”们很是担忧,董南的话音刚落,鲁滨逊便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说道:“阁下,我们都是准备去新大陆拓荒的可怜人,无论船上还是身上,都没有您所需要的东西。”
“是啊,为了支付这趟航行的费用,我们几乎倾家荡产了,现在是一无所有,您还是放了我们吧。”
看来自己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啊!早知道就不让德班舰长和加西亚副主任表明身份了。董南暗叹了一口气,干脆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说道:“早在亨利八世时期,英国就曾试过殖民计划,但未能取得成功。在此之后,伊丽莎白女王又派遣沃特-罗利爵士在之后的北卡罗来纳州设立定居点,最后也以失败而告终了。结果只留下一个弗吉尼亚的名字,以纪念她那个从未结过婚的女王。
急于确保英国对北美大陆占有份额的现任国王詹姆斯,显然对实现这一计划的信心更加坚定,不仅为弗吉尼亚公司和普利茅斯公司那两个殖民团体签发国王特许专利,甚至还对你们这些净跟他捣蛋的独立派信徒网开一面。”
克里夫顿、布鲁斯特、鲁滨逊和史密斯都是剑桥学子,如果离开这四人,“五月花”号的故事就不会发生,事实上这也是董南为什么光请他们四位的原因。
他这番话让四人大吃了一惊,布鲁斯特更是大惊失色地问道:“您知道我们?”
董南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知道一些,所以诸位大可放心。因为据我所知,你们除了所坚持的信仰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您想要什么?”
“想听故事,听你们的故事。”
董南抓起酒瓶,一边给惶惶不安的客人们斟酒,一边微笑着说道:“先生们,别紧张,坦率地说在宗教信仰上我更倾向于清教,可以说我们是一伙的。”
“一伙的?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是像开玩笑的人吗?”董南坐到布鲁斯特对面,紧盯着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似笑非笑地说道:“恕我直言,新大陆并不是诸位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诸位的故事足够吸引人的话,或许我能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要知道我们也有一个类似于弗吉尼亚公司的机构,并正在实施着一个殖民计划。”
包括布鲁斯特在内的所有天路客,对新大陆的了解仅限于政府的宣传,事实上他对此也没有底,全凭一腔狂热的宗教热忱。
活着才是第一位的,既想尽快逃离这艘巨大的“海盗船”,又想了解一些有关于新大陆消息的布鲁斯特,禁不住地说道:“大人,我们没有故事,除了传道之外也不会讲故事,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那就讲讲你们自己吧,”董南放下杯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比如你们为什么叛国,为什么去尼德兰?”
“既然您倾向于清教,那您就应该知道清教徒在英国的处境。”布鲁斯特说道:“无论在和平的环境里坚持多久,我们到哪儿都会被逮捕和迫害。我们过去遇到的麻烦和之后降临到头上的灾难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有些人被捕,锒铛入狱,其他人的家人被围攻,日夜受到监视,大多数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并且放弃自己的生计。”
鲁滨逊接过话茬,凝重地说:“1606年,也就是十三年前,能像猎犬那样从人群中嗅出清教徒的达勒姆大主教托拜厄斯-马修斯被调到约克郡,我们所生活的斯克罗比就在其管辖范围之内。
在达勒姆时,他就行驶皇家政治代表的权力,呈交有关北部诸州及苏格兰事务的报告。他以坚定不移地支持并执行伊丽莎白和詹姆斯的政策和手段而获得皇室的青睐。他调任约克郡之后,不断的给我们找麻烦,甚至下决心在教区内铲除所有异教和分离活动。”
对他们抵达普利茅斯前的历史,董南还真是一无所知,想了想之后,接着问道:”所以你们去了尼德兰?”
“是的。”
史密斯点了点头,倍感无奈地说道:“他刚刚上任就开始发难,整个教区人心惶惶。按照他的说法,只要‘平民和宗教领袖缄口无言,那所有的信众便会群龙无首,不击自溃。’在他的强令下,所有社区教堂的看管人都因为允许像我们这样的牧师,使用教堂的讲道坛而被挨个叫到法庭,然后各领一张警告书才能被释放回家。
那个情形之下,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出卖,所以每个星期在庄园里办的弥撒,都是在分分秒秒的胆战心惊中度过。我们不知道,哪天哪个人闲谈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就会泄露招来灭顶之灾。
斯克罗比那正北大道的位置也不帮忙,整天都是路过的陌生人和官员。另一个有可能出现的麻烦,是在圣-威尔福雷教堂里做弥撒的人,会主意到我们这些在庄园里做弥撒的人缺席。总之,形势越来越吃紧,我们能感觉到迫在眉睫的危险,所以布鲁斯特就辞去了邮政局长的职务,在征求完众人的意见后决定出走尼德兰。”
鲁滨逊补充道:“因为我们早就听说所有人在那里都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包括形形色色的从伦敦或其他地方由于同样原因遭到迫害的人。所以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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