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储备的粮食只够食用几天。他们不使用钱币,极少更换灰袍,几乎总是衣衫褴褛。
他们在修道院外布道、拯救灵魂,帮助穷人,没有片刻休息时间。他们对事业无限忠诚,抬担架、刨棺材坑,护理病人,没有他们不干的事。在饥荒时,他们也能随意的弄口汤喝,并且能无与伦比的制作药物,用来医治人体和灵魂。
总而言之,善良的嘉布遣会士形象,业已取代十六世纪那些放荡教士的形象。最受民众爱戴,并得到了王室的亲睐。
“您认识约瑟夫神父?”
黎赛留大吃一惊,怎么也不敢相信董南会说出这个名字,要知道他还在担任吕松主教时,就不止一次的邀请嘉布遣会去教区布道,但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没有如愿。尽管如此,他和约瑟夫神父仍然具有着良好的私人关系,甚至连为玛丽王太后效劳都是约瑟夫神父推荐的。
“久闻大名。但从未见过,”董南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认识费德南皇帝陛下的忏悔师阿蒂米斯神父,并打过多次交道。”
阿蒂米斯神父是约瑟夫在神学院的老师,黎赛留这才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公爵大人,我想约瑟夫神父会欢迎您的,据我所知,直到今天他对阿蒂米斯神父仍保持着极大的敬意。”
“我一定会去拜访的。”
这样的人物不但要拜访,而且还得想方设法把嘉布遣会引进到萨累去,给一家独大的耶稣会搀点沙子。除此之外,新教会各派别也要照此办理。只有让所有势力相互制衡。才能将萨累牢牢的抓在手里。
这时候,黎赛留突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问道:“公爵大人,您对奥地利战局是怎么看的?”
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儿,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自己身上,董南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地笑道:“确切地说。我没有任何看法,毕竟这是欧洲的内部事务。”
“可是你们已经参战了。”
“的确参战了。但那是佣兵,并不代表萨累的态度。”
“那法国呢?您是不是打算站在王太后这边?”
这是黎赛留最担心的问题,一旦大西洋公约组织站到玛丽王太后那边。必然会打破现在这脆弱的和平,甚至会引发一场母子争权的内战。
看着他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董南轻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主教大人,要介入我们早就介入了,根本用不着得到今天。既然您问到这个问题。我不妨坦诚相告。使团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建立外交关系和处理美第奇银行的债权。至于王太后陛下有什么其他想法。那则是另外一回事。我并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授权,自然也不会作出超出我权限之外的决定。”
萨累海盗入股美第奇银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甚至还因此而引起了马德里政府的强烈不满。而美第奇银行得到萨累海盗的巨额投资后,不但一下子起死回生,甚至还像阿姆斯特丹银行一样,开展起了真币存取的业务。
既然把重心都放在银行业上,那应该不会轻易跟路易十三为敌了。毕竟随着银行业务的不断拓展,大西洋公约组织不管跟哪个天主教国家作战,都会像尼德兰那个怪胎一样,陷入跟自己资本作战的困境。
想到这些,黎赛留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董南便继续说道:“此外,您也太看得起我们了。事实上就算想介入也没有那样的实力,更何况我们的敌人已经够多了,现在所需要的只是朋友。”
“连西班牙人都打败了,贵方的实力毋庸置疑。”
“得了,主教大人,您显然还没把我当朋友,”董南摇了摇头,异常严肃地说道:“西班牙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真要是这样,那伊比利亚半岛早就成法兰西的领地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包括我和我的朋友根本活不到今天。”
这是肺腑之言,黎赛留能深切的感受到,但想了想之后,还是微笑着说道:“可是你们的确赢得了一场战争,而且还有余力往奥地利派遣来一万多佣兵。”
正如董南所说的那样,大西洋公约组织最缺的就是朋友。纵观所有欧洲大国,唯一跟大西洋公约组织没实质性利益冲突的就是法国。而面对着眼前这位未来的法国丞相,董南显然不会错过与之结交的机会。
见黎赛留居然提出这么样一个观点,董南干脆直言不讳地说道:“真正使西班牙付出重伤代价的是其经济政策,甚至在我看来,西班牙人从来就没有过经济政策可言。李班多海战时期的同盟军联合舰队,每年就要花掉四百万杜卡特的军费,但那个时候大舰队还有威尼斯和教皇国出钱供养;
而西班牙自己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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