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倒是平平静静没甚大事情。可人这心情有些时候一被作弄的不好,那就会是一整日的闷郁难平。
入夜了,各宫各苑徐徐的燃起宫烛。华灯初上,并着有几分清冽的月华的幽光次地渐起,倏忽一下便波及了整个后宫,犹如海面浪浪叠生的滔天巨澜一顷湮灭一座古老的城郭。
我心结难解,进了偏殿簇锦的小屋想与她宣泄一下。推开门顺着扑入眼帘的烛光,看到簇锦正专心致志的落座绣墩、对着烛灯摹绣苏绣小样。
她见我进来,抬手把小样往其旁小几上一搁,复以目光迎了迎我:“你来了?坐。”
我扫了眼她那绣品,走近她在她对面落身坐下:“这是又在给杂役司帮忙了?”语声平和的问了句。
簇锦没回我的话,无声默认。
我心思一动,微叹了口气。
又见她浅浅一笑:“横竖我们要左右逢源些,日子也就能好过一些不是么。”不是问句。
是,这话没有错,我心里也是明白。便权且按了这话头,转了话锋温温又含失落的启口:“怎么的,就沦落到了时今这般不得志的、竟日里寡欢落落的地步!”说着眼泪不由就掉了下来。我向簇锦吐着苦水:“想当初我们跟在恭懿翙昭圣皇后身边时,那是何等样的风光!现今却……”没有再说下去。即便我本不愿过多提及起这不可追的一痕往事,但前前后后这若许年里,两种不同的境况、这巨大的失落感总也将我不自觉就代入到这上面来,总引得我不由就去想、就去言说。
我知道,簇锦跟我是一样的心思,她不言语并不代表她这逆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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