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了近十年后又服侍在湘嫔娘娘您身边已逾三年。”至此散乱帘幕已经被我挽好,我又擒了一旁的熏香片往镂空香炉里添香:“簇锦她比我长两岁,她一十三岁的时候来的这慕虞苑后一直到时今。湘嫔娘娘您长我更多,我们三个当初是一同被调配在慕虞苑伺候的,认识您时您已有一十四岁、且是我们这些二等宫娥之上的贴身宫娥,后一直到今浮浮沉沉的,即便身份也已换了几换,我们也是都不曾再分开过。”这话有些叙旧的成分,我且回忆着,也添好了熏香,转目又向倾烟瞧过去:“所见世面、所经事态,您该比我们还要见得经得多。论经验论资历,眼下这弘德一朝后宫里这些女人们,纵是萧皇后也好,又哪个能比得过我们?且您又好歹是个嫔位,却还要竟日被这般的为难……”
我忽地止住吐了一半的絮叨,因为瞧见进深那道小门前垂下的湘帘一动,紧接着便见簇锦进来添茶,她眼眶是红的,明显到隔了一段距离都能被我一眼就瞧了见!
“怎么了这是?”我扶着倾烟把软枕为她往高垫了垫,说话便向簇锦且问且走了几步过去。
簇锦起先并未答话,娇娇檀唇紧抿着,是在努力压制某种情绪。
倾烟也瞧见了这端倪,边接过我递来的宫裙起身着衣,边皱眉急急的也去问簇锦:“这是谁欺负了你?你且跟本嫔说来……不要哭。”隐含爱怜。
闻了倾烟启口发问,簇锦这才肯释然的张张口,却在张口的瞬间到底一下子就哽咽起来:“没有……没谁欺负奴婢。”她自觉失态,边抬袖遮了遮面上哭花的妆,边近前与我一并服侍着倾烟起身。
“啧。”我蹙眉睨她:“叫你说你就说!不想说就别摆出这副惹人发急的样子来,这哭哭啼啼又半天没个话儿的是给谁看呐?”我也是着急,我是关心,并无恶意。
倾烟一拍我,示意我不要这个样子。
我便默了默声,兀自又扶着她下了软榻,可巧有小宫娥捧了水盆进来伺候,便又径自去服侍倾烟洗漱。
可簇锦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她经了我方才那句直愣愣的言挑,那通憋屈到底就发泄了出来:“我却又哪里敢摆什么架子、甩什么脸子给你们看!”她敛敛哭腔,声色还哽咽着:“方才我寻思着娘娘该起身了,便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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