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砰砰急遽跳动着,慌不择路跑去门边大叫道:“小二!”
须臾那小二脚步咚咚跑上楼來,见是我,口喘粗气忙不迭唤道:“哎哟姑奶奶,可吓坏我了,是出了些什么事呢?”
“现下是什么时辰!”我揪住他袖子,嘴皮子哆嗦道:“快,与我备匹马來,我有急事!”
昨日陆景候留给他的银钱应也还够,他忙忙将我引下楼去,带我去了偏院,那处马厩里有三两匹枣红色大马,他见我急,忙过去替我牵了又将马缰放在我手里:“姑娘……”
他话还未毕,我鼓足劲一跃便翻上马背去,那马一惊,扬蹄便往内堂跑去。
我不知何时有了这样大的勇气,高声道:“去宫里是哪条路!”
那小二瞠目结舌,仰头望了我愣愣道:“右右右、往右边走便是!”
这马已是不停蹄,长嘶一声,便扎进了这客栈的内堂,好在马儿性急,却并不怕生,冲出这厅堂上了大路,也是随我牵扯,一路往右疾驰。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不知到了午时沒到,我见这里边的小贩吆喝声懒懒散散,天上的日头也不及午时那般炽热,心中怕着已到午时,愈发不要命一般,扎起头便指着马儿往前冲。
那小二指的路不假,宫墙与宫门渐渐显在我眼前,我虽是未用早点,腹内空空,却也不觉得饿。
我一骨碌翻身下马,将马缰随意拴在不远处的一颗老树身上,撒腿急急便往宫门处跑。
宫门处站着一位手握长枪的兵士,一脸漠然地拦下了我,问道:“进宫么!”
我堪堪停住,从前进宫都是着了官袍抑或用着腰牌,如今许久未正当走这宫门,一时竟想不出主意让他行个方便。
我急得眼泪就要夺眶而出,那兵士忙道:“我问你是不是要进宫,你不必慌张!”
我见他面色稍缓,意识到或许有些转机,忙忙将眼窝处胡乱擦了一把,咽下胸中的一团乱窜的气息,快快道:“是了,我进宫去寻人!”
“寻谁!”
他这话不按常理而來,我心知有异,竟似在对暗语一般,忙道:“陆公子!”
他长枪一甩,我心中一时惊惧非常,忙往后避去,却听他口中叫道:“王常侍今日交待过,若是遇见有女子进宫寻人,额心有一红点,便要速速放行,想必便是姑娘了!”
我忙喜道:“正是正是!”因想到不知现下是何时辰,又问道:“不知侍卫哥哥可知现下是什么时候,过了午时沒过!”
他与我抱拳道:“午时便有人过來与我换班,现下那人未來,午时应还未到!”
我一时大喜,又多朝他莞尔一阵阵地笑,他双耳赤红一片,忙忙侧身一旋,让路让我进宫去。
我道了声多谢,疾步便往前赶去。
既是那侍卫说了,王喜料到我会來,便是女帝与他已经知道我还未亡的消息,淮宁臣昨日已是被陆景候打伤,莫非他传给女帝的消息便这样快。
我自顾自想着,沒有去看路,却是前面一个黑影突现,我脚步未停,人撞得不轻。
那人冷冷道:“很是急!”
我连头也未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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